“被人绑架!?”陆行舟佯装震惊,他放下手里的筷子。
“那你们没有报警吗?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没有质问,而是用着一种想吃瓜且又有些惋惜的语气。
岑菘显然很不愿意提起那一段记忆,他冷笑两声,无可奈何的摇头。
“都怪我,是我害了他,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绑架郁沉的究竟是什么人,我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出门办事儿,刚从家里出去就被人按到一辆车上,他们用黑色的麻布套上我的头,把我打晕,等我再有意识,就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说到这,岑菘抠着手指,起身去身后的酒柜里拿了一瓶牛栏山,他撬开上面的瓶盖,用把自己灌醉的架势牛饮。
部分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至衣领,男人扬着头,不到30的年纪却已经有了些许颓态,尤其是鸭舌帽阴影下略微深陷的眼窝。
他长舒口气,继续说:
“他们一堆十几个人,把我按在墙角往死里揍,为的就是要挟郁沉现身,要让他带上一个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那个时候我已经被打懵了。”
“我原以为他不会来,那天之前他还跟我说他要离开东洲,说他想来京江或者临江生活,定了过几天的机票。”
岑菘捂住脸,颤抖的声音中已经带着些许的哭腔。
陆行舟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岑菘,岑菘接过来笑笑。
陆行舟:“之后呢?”
“之后……”岑菘哽咽,泪水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滑落,青年憋了很久的情绪,和曾经发生的所有不甘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他来了,是那群人出去把他接来的,但是他的手里根本没有那群人想要的东西,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防止那群人真的杀了我。”
“这是他死后警察告诉我的,他们说郁沉的身上带着定位器。”
岑菘抬头,他的眼睛红的吓人,整个人都陷入在一种极度的悲伤当中。
“医生把他抬走的时候,他的身上都是血,他们就没想让他活。”
“那群牲口用烧烤签扎他的骨头,用烟头烫他的皮肤,他们捂着郁沉的眼睛,逼着他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岑菘好像回一年前,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小房间,他被打断一条胳膊蜷缩在角落,卧在他身边的,是一只老土狗。
房间外,是那群人冷嘲热讽的逼问,和打骂声,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婴儿,逼着郁沉杀人。
郁沉一直都是一副不苟言笑,好像心里装着很多事的样子,他这个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阴郁、低沉。
郁沉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个极能忍痛的存在,但那天,郁沉惨叫了很久,很久很久。
他拼命的拍门求他们放他出去,指甲挠断,嗓子喊哑了都无动于衷。
“就算他不是一个好人,他也不是罪人,我求你别调查他了好不好?他都已经死了!”
岑菘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让外人听见,他抬手拉住陆行舟放在一侧的手腕。
“郁沉已经死了,他死了啊……”
“你既然确定他死了,为什么会把这个名字,叫在一个活人的身上?”
陆行舟眼神如炬,几乎将岑菘整个人完全看穿,岑菘灌了口酒。
这分明是心虚的表现,陆行舟中指骨节有频率的敲着桌面,随着速度的加快,发出的声响就像是死亡倒计时。
岑菘猛地起身,他掌心拍向桌面。
“我说你有完没完!郁沉死了,我那天失心疯了行吗……”
“你别激动,我同事是个孤儿,他从小就走丢了,也许你说这个郁沉是他的什么远房亲戚啥的,既然已经去世,那我就告诉他别找了。”
陆行舟谎话编习惯,张口就来。
岑菘哼了一声,把手里的酒瓶扔在桌子上,酒瓶子晃了几下,倒在桌面上,里面的酒都被喝光了,他歪歪扭扭的走向门外。
“陆队长耽误了我的时间,账就劳烦您结了。”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灵棺鬼咒 太极神尊 行走在阴间 迷城之有诡 黑皮Alpha揣的是谁的崽? 我不能不修仙 凌武战神 史上最强掠夺系统 海贼之一切起源 黑山夜校 极道物语 超能克星 超品仙田 江山美人抄 吞天道君 你这个直男,保直吗? 抽个美女打江山 极品善人系统 血战新三国 水浒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