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抬头望向不知为何忽然间弥漫起绚丽色彩的天空,蓬乱黑发被下降时的气流不停翻卷着扬起,“这里可是连一点指向性的自然路标都没有……我明白了,原来是迷宫里面有提示……唔,壁画么。”
“……”
维特闻言默默地闭上了嘴。
他都习惯了来自剧本组的读心术,甚至都开始洗脑自己这样也不错,可以算得上是另一种角度的和恋人的心有灵犀……?
他们最终选择降落在迷宫不知名的某个角落,坐了一路人肉升降机、被吊足了胃口的太宰治,简直就是迫不及待地从维特身上跳下来,直接就往那些浓黑岩壁上的瑰丽繁复、完全不属于任何已知流派的壁画处跑——
然后他跑到一半,大概是想起自己千里迢迢跑到南极来的原因,又折返回来,这次总算没忘记拉上被用完就扔、已经一脸幽怨的维特一起过去。
和严谨风格的学者不同,单纯是来太宰治偶尔还会发表一些奇妙的言论,譬如“呜哇!这个星星的头长得好恶心。”
“这种身体构造在海里真的没问题吗?看起来阻力很大的样子。”
“这个……?是敌人的头领?还是神明?”
他站在壁画上身形恢宏的伟大之克苏鲁面前,丝毫不知道自己数年以后,会在双黑复活之夜直面这令人掉san的存在——
“外形看起来好奇怪哦,身上都是滑溜溜的触手,这里该说幸好维特不长成这个样子吗……话说维特,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把头转开了?”
“……”
维特在听到对方的问话后脸都僵了,他无言以对,又不能对所爱之人说谎,只好干巴巴地飞快回应了一句,“我只是在警戒一下周围。走吧走吧,去看别的了。”
看到他的反应,太宰治噗的一声笑出来。他可不是那种会大发慈悲,放过这种欺负对方的好机会的善人,“该不会你现在的样子是假的,实际上却长得和壁画上的这家伙一样吧?”
“才不是假的……”
维特有点底气不足地嘟囔着,“反正我比祂们长得好看多了——太宰难道是觉得我现在不好看吗?”
“……好看哦。”
“诶?”
等维特从“刚才是不是被太宰夸了?”中回过神来时,对方已经故作苦恼地转移了话题,
“对了,沿途的记号怎么办呢?虽然我有自信判断方向,不走重复的路线,但是万一遇上不小心和维特分开的情况,也会更好找一点吧。”
毕竟维特看不到自己。
尤其是在入夜之后,每次都要把手抓得紧紧的,一副生怕自己会突然消失不见的模样。
……有点可怜呢。
“用这个吧?”地球矿脉的现任主人掏出一把钻石,“硬度比较高,不容易摧毁,还比较好看。”
这下轮到太宰治无言以对了。
哪怕是他已经看习惯了这种排场,都觉得对方真的是太夸张了。
只见维特轻手轻脚地将那些珠光宝气洒在太宰治的脚下,试图用这些被大自然这位顶级工匠精心打磨出的火彩,在这座太古迷城里还带着粗糙划痕的石板路上,铺设出一条值得被心爱之人赏玩片刻的碎光星河。
然后,他还给太宰治的口袋里也塞了一把。这些被资本家鼓吹浪漫的奢侈品,在此刻的作用也不过是普通的石子。
两个人宛如准备前往糖果屋的小孩子一样,走几步就撒下一把,权当是为以后的误入此地的探险家们提供一些令人高兴的奖励。
随着壁画上逐渐险恶的风起云涌,太宰治也没有再说一些活跃气氛的俏皮话。
他喑哑无言,逐渐沉浸在历史长河暗流涌动的漩涡之中。
两人共同漫步在内史前文明创建出来远古迷宫,遥望着南极地平线虚幻的日月蜃境,注视着浮雕壁画的创造者一族的盛衰兴亡。偶尔也伴随着音域辽阔的荒诞笛音,徜徉在晦暗星芒和时光中,如同聆听一曲美艳而无常、同时又戛然而止的宿命哀歌。
“很可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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