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算什么东西?都说文画扇是这京城难得的美人,我看不然。”梁长宁把闵疏牢牢锁在怀里,愉悦地笑起来,说:“文画扇美则美矣,却了无趣味,不如她这小小陪嫁侍卫合我心意。”
他游刃有余地压制住闵疏的挣扎,怜悯道:“小东西,你这点儿力气,不如留着以后用。”
他把闵疏的脸向后扳,逼他仰头看着自己,拉家常似地问:“出了丞相府,又去了哪里?”
闵疏缩了一下:“去了西街的胭脂铺买香膏,是王妃吩咐的。”
梁长宁猛地一下握住他的后腰,用了些力气,疼得闵疏冷汗刹那间就落了下来。
他一直手把控着闵疏的腰,一只手松开他的下巴,从他的衣襟里探了进去,奈何里边不是光滑如玉的肌肤,而是层层叠叠的纱布。
纱布湿润,怕是伤口迸裂,血渗出来了。
闵疏咬紧了牙不让自己发出痛喊,面色苍白喊他:“王爷,王爷!”
梁长宁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把他上半身摸了个遍,才问:“你买个香膏,用了小半个时辰?”
闵疏知道梁长宁是查不出来他去了哪儿的。
他走的那条路是茂广林专门留给他的,就是为了让他能偷偷溜出丞相府来上课,又能保护他不被逮到踪迹。
但梁长宁既然发现了端倪,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王爷明鉴,奴才不过是受了伤,走得慢,铺子在西街很偏的位置,雪天路滑,确实难走!”
“说老实话。”梁长宁一把按在他后腰的伤口上,不急不缓地揉起来。刚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血迹几乎要渗透到外衣来。
这种折磨人的剧痛让闵疏忍不住发出了尖锐的惨叫,但他及时咬住了唇,手指发白地攀住了梁长宁的手腕。
“王爷明鉴!啊!奴才确实,确实只是买了香膏!”
梁长宁冷笑一声,扼住了他修长白皙的脖子,带着玉扳指的大拇指死死扣住他的咽喉:“本王明鉴得很。”
闵疏被他扼住咽喉提起来,脚够不着地,双手握着梁长宁的手腕,奋力蹬了两下腿,面色通红地说不出话来。
随着他蹬腿的这几下,他袖带里哐当掉了个东西出来。梁长宁低头看了一眼,还真是个香膏盒子。
“哟,真去买香膏了啊。”梁长宁松开手,闵疏扑通一声跌落在地,大力喘息咳嗽起来。
他捂着脖子,露出来的颈子上飞快地浮现出大片的青紫指印。他只是飞快地喘了两口气,就眼带泪花地立刻跪好了。“奴才、奴才不敢撒谎!!”
梁长宁坐回去,眯着眼睛打量了他半晌,叹息道:“弄疼你了?”
闵疏飞快地摇头,“能跟着王爷,闵疏不委屈。”
梁长宁笑起来,对他伸手,“买了什么香膏,给本王瞧瞧。”
闵疏极为温顺地捡起香膏盒子来,递到他手里。
梁长宁接过盒子闻了闻,是一股很淡的兰花香,他抠了一点抹在自己手背,只觉得这香膏柔滑异常,一触到温热的皮肤就化成了黏腻的水。
他在手背上揉了片刻,神色晦暗:“这是给王妃买的?”
闵疏不知道他为何要再问一遍,但他向来都不喜欢多嘴,“是。”
梁长宁笑了笑,对闵疏招了招手,闵疏向前膝行了两步,柔顺地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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