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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纤细修长的手指在暖风机下慢斯条理地张开,肖冉只是略盯几秒便目光上移,接着定定落在了镜子上。
镜中之人神态氤氲,脸颊也微泛着些红,若是撇开眼底的清明,俨然是一副醉态。
他的酒量一向不错,一杯25度的混调鸡尾酒所能做到的极限也不过是令他微醺,到令他上头的程度可差的太多。
但肖冉天生喝酒上脸,这点也算是有利有弊。
在今天这个场合就明显是利。
沥干水分后他又拿纸巾细致地擦了擦指缝,对着镜子将领口揉皱了些许。肖冉眸色满意地打量了一番,才脚步虚浮地往出走了。
他刚出厕所,便不出所料地看见了祁子济。嗅到飘散而来的烟味,肖冉的鼻子微不可查地缩了下。
祁子济斜斜倚靠在墙边,指缝间夹着一根还未燃尽的香烟,烟雾交缠着升腾,偶尔挡住微微抿起的薄唇。
他的姿势不算熟稔也算不得生分,目测烟龄应该不会太高,散发着种介于青春与成熟间的朦胧性感气息。
“抱歉。”
留意到对方的出现祁子济迅速将手里的烟按了熄,接着径直扔进了垃圾桶上方的盖子,不太好意思地轻咳了声。
听见这句话,肖冉认为今天他烟酒不沾的三好青年形象树立的还算成功。他缓缓走至祁子济身边站定,扬起头明知故问道:“你也是出来上厕所的?”
“我出来抽根烟。”祁子济站直身子,晃了下手中的火机示意才塞进兜里,几经犹豫地问道,“你喝多了吗?”
肖冉摇了下头:“有点晕,但还能走。”
这句话打消了祁子济扶他的想法,卫生间到酒馆内厅还有一段距离,两人相对无言地并肩往回走着。
直到肖冉踉跄了一下,下一秒又摇晃着站好。
祁子济下意识便抬手在空中虚拦,微皱了下眉道:“还说没喝多?”
他不是很懂肖冉明明一开始拒绝了江以安的劝酒,为什么最后又举着杯子就灌。
肖冉像是知晓他内心想法一般,轻声解答了他的困惑:“想尝尝是什么味道的。”
他确实有一阵没喝鸡尾酒,有点想念那醇厚的口感,所以并不算在说谎。毕竟最近清吧来的少,喝的都是些夜店里常供的XO之类的洋酒和香槟。
“那也不能这么喝啊。”祁子济莞尔道,“平时喝酒少的话这样很容易醉。”
肖冉的头点得很乖巧,声音也比平时要软了几分:“知道了。”
祁子济本来想像平时搀烂醉如泥的叶舟那样搀一下肖冉,但犹豫再三,他只是伸出两个手指扽住了肖冉的袖口。
他好像总是没法拿肖冉跟那种糙老爷们作同类化处理。
“......这样可以吗?”
肖冉仍眼神迷蒙地看着他,在看见对方迟钝地点了下头后,祁子济的力道才落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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