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洪慕像是看出来了,边低头洗手边了然道:“是跟肖冉有关系吧。”
祁子济的眼神晃了下,应激道:“怎么可能?”
“行了装啥,你尴尬的那样儿李睿那个神经大条都看出来了。”
张洪慕安抚性地扬了下头,“这不像你啊,你的心理素质可比李睿强多了,叶舟又不合适说,所以我当时才只跟你讲了肖冉可能喜欢咱宿舍谁的,早知道我之前就不告诉你那推测了。”
祁子济听着这拼拼凑凑好像在点但实际什么也不知道的话心下一松,顺着应道:“知道了,我收着点。”
“不过......”张洪慕语调一转,有些抱歉地说:“我现在不那么觉得了,我看肖冉和他那朋友成的几率都比咱几个大,应该是我当时想多了。”
祁子济的声音有些不自知的发沉:“嗯。”
几滴水被甩到了他脸上,张洪慕语气无奈:“祁哥,你这哪儿像知道了,你自己照照镜子,看像不像是老婆跟别人跑了。”
“你又跟李睿学是吧?”祁子济撞了身旁人的肩一下。
见他恢复正常,张洪慕放心了,边乐着往出走:“你快点儿啊!”
祁子济还在暗自嘀咕这小子说话越来越欠,刚泛起的一丝笑容就梗在了脸上。
他看着镜子里又新出现的人影定住了,半晌后喉结滚了滚:“......肖冉。”
离他越来越近的肖冉嗯了声,最后选择了距他空一个的洗手位,所以他想往另一侧挪半步的动作停了下来。
祁子济想问肖冉是什么时候来的,也想问他听没听见他和张洪慕的对话,听见了多少。
那夜的感受却像是复潮一般卷了上来,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就连迈开步子从肖冉身边走出去也做不到。
“他是我朋友。”
祁子济没反应过来:“什么?”
像是洞悉他想法一般,肖冉再次淡声解释:“你们聊的那个是我舍友,或者再说明白些,是我朋友,直的,有对象。”
他果然是听见了。
祁子济哽了瞬,才道:“抱歉,我们不该......那是你的事,你不用告诉我。”
“是吗?”肖冉甩了甩手上的水,偏头看向镜子里祁子济的眼睛:“我以为你想知道。”
这句反问瞬间让祁子济刚拧起的股劲全懈了,忍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没——”
“没关系,你可以知道。”肖冉摇头打断了他。
祁子济的思绪顿时乱了套:“?”
他看见肖冉朝他笑了笑:“我们不也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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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哪种朋友?
答:会亲嘴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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