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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刮了起来,击打着玻璃窗传来“呼呼——”的长响。
屋内的状态却仍胶着而黏腻。
待到纠葛不清的呼吸渐渐拉开距离,祁子济的脸已经滚烫,他想藏起自知不大对劲的表情,顿顿地将头偏转。
沉默半晌后,他才按照自己的原本规划讲出了这句话:“我不喜欢男的。”
这句话的声音很小,甚至险些在从窗外传入的风声里隐没。
肖冉被自己压在桌上眼尾泛红的旎旎场面还没能在脑海里散开,他心虚到完全没有底气支撑自己坚定地将这句话说出来。
因为在这种彼此唇畔刚分的情况下,好像无论他说什么,说的有多认真,都蛮搞笑的。
“是吗?”肖冉的声音很轻。
但他听见了。
强撑着冷静,祁子济深深吸了口气,才郑重其事地再次肯定道:“是,我不喜欢男的。”
话一讲完他便忐忑地等待着肖冉的回应,可肖冉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一直没有出声。
他相信肖冉是能够听懂他的意思的。
他有些不忍去看此刻肖冉的表情,过了好一阵才下定决心将头转正,却发现自己正被目不转睛地盯着。
肖冉看着他,只是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回复道:“我不信。”
短短三个字,就让祁子济一时间语尽词穷了。
“不是,你——”他试图组织语言,“我——”
但显然没有成功。
他既觉得荒谬又觉得好笑,但他笑不出来,最后只能紧蹙着眉反问:“为什么?”
他喜不喜欢男的还能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祁子济的五官轮廓本身就偏凌厉些,面无表情的时候冷相的特质就更加明显了——看上去很凶,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
和肖冉初见他的时候一模一样,当时祁子济还在跟前女友纠缠不清。
肖冉知道,祁子济现在有些生气了。
但他却不惧也不怕,淡定道:“我们才刚接过吻。”
在脸色青红交替的几秒过后,祁子济冷声反驳道:“是你先亲上来的。”
肖冉没否认,点点头说:“是。”
可紧接着,他又道:“但这并不是第一次了,那天在河边你就没有推开我,刚刚也是,所以你为什么一定要说自己不喜欢男生呢?你恐同吗?就因为我不是女生,所以跟我接吻就让你那么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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