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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济还怔怔地看着肖冉刚才站着的地方。
宋梦妍试探性地向前走了一小步,轻声问:“你还好吧?”
“没事。”祁子济低下头看手机,打字的手有些紧绷,“你先回吧。”
宋梦妍面露犹豫,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无言地转身走了。
肖冉讲完那句“没空”就走,他想稍微拦一下的动作都在他最后的厌烦神色里定格。
虽然并不是很明显,但他对情绪的捕捉一向敏锐。
祁子济知道,在肖冉看见他的同时也一定看见宋梦妍了。可在对视前的短短一刹,他就已经感觉到了肖冉周身的低迷气压。
所以他并不能确定这和他有着多大的关系,在编辑信息时显得格外慎重:[肖冉,我有话想跟你说,等你方便的时候可以告诉我一下吗?]
祁子济:[等你有空我再去找你,不用非得是今天,什么时间都行]
祁子济:[可以吗?]
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他很愿意放低姿态,可看着自己最后发的那三个字,他还是感觉到了澎湃的卑微气息在满溢而出。
有些新奇,也有些心酸。
他的忐忑不安持续到晚上8点多才划上了终止,接着转为了浓烈的慌乱无措。
肖冉回了他一个问号。
在一阵急剧的情绪转变后,祁子济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肖冉又回了一个问号,接着:[没有]
祁子济和肖冉在微信上的交流并不多,而肖冉发来的信息也大部分都异常简短,像是“嗯”、“好”、“知道了”这种比比皆是,所以他很难去定义这句“没有”的真实含义。
但他猜应该是生气了,因为貌似他谈的那些前女友里十个有八个都酷爱在生气时说反话,说自己没生气就很典型。
所以他发了条语音,很诚恳地说:“对不起。”
接着,他组织了下语言,先解释了中午的情况:“我和宋梦妍......就是你之前见过的那个女生,她是我前女友,今天中午我是偶然碰到她,然后她又恰好帮了我忙,所以我才请她吃了顿饭,希望你别误会。”
看着屏幕上很快回过来的语音,他眉眼稍柔,快速点开了。
听得出来那边有些嘈乱,但肖冉声线清冷,是很容易区隔开来的好听:
“是在跟我解释?可我为什么要误会,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
隔天下午,肖冉单手插兜站在接机口等待着,他定定地望着人群,直到一个眉眼间与之隐约相像的中年男人站在他面前。
和记忆里并无二致的面孔,西装的版型很正,皮鞋刷的锃亮有光,头发乌黑浓密,妥妥成功人士的派头,丝毫不显年纪。
两人相对无言了一阵子,肖冉开口:“爸。”
肖文烃表情未有什么变化,看着几年未见的儿子只是拍拍他肩道:“小冉,越长越俊了,险些没认出来。”
肖冉伸手接过肖文烃手里的行李,很浅地抿唇笑了下。
肖文烃公司有车来接,所以他们倒也不必在人头攒动的机场多等。
但肖冉并不是很明白他来的意义。
车在路上堵了快一个小时才出了机场高速,肖文烃操着那口流利的英语交流工作却还是没有结束。
他将虚挂的耳机向里按了按。
肖文烃在十几分钟后才结束了这通电话,看着肖冉垂头不作声,许是认为这不该是寻常父子间该有的氛围,此刻便想要尽尽父亲的关怀。
“小冉,你最近学业怎么样?大二了就自己加把劲,我平时在国外忙,你让你妈少操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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