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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骗子（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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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济眼底的情绪化不开的重，肖冉定定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甚至能从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生来是幅多情面孔，说出来的话却薄情：“不能。”

对方的温声细语的确让肖冉有一瞬间感到如鲠在喉，但他从不会为自己做出的决定后退让步。先前想和祁子济试试是真的，现在想和他断个干净也是。

他已经心软过一回，绝不会有第二回。

肖冉的鼻息很轻，但楼道里的呼吸声愈重。似乎是厌烦了对方的不依不饶，他给出了答案：“分手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肖冉语气淡淡地道，“都是成年人，体面一点。”

降在他脸上的目光凝住，良久，祁子济很轻地笑了一声。他像是在咬文嚼字一般，重复着一遍又一遍：“体面......体面......”

只有肖冉在体面，始终在体面。

明明出门前还依偎在他的怀里，仅是短短的几个小时过去，一句分手就要打发他走。这种说变就变的本领祁子济没有，所以肖冉当然体面。

想挽留这段感情的只有他，所以不体面的也只会是他，可肖冉偏偏拿这点来激他。

“究竟是不需要，还是没有？”

祁子济的语气依旧轻柔，但身躯却明显具有胁迫性地向前，他将肖冉一步步地逼退到了墙边。

他的喉咙发着干，除了等待这半天里他什么都没有做。祁子济从白天等到黑夜又到白天，等来的却依旧是这种漫不经心的打发说辞。

“我想是有的。”他的声音微不可查地发着颤，“只是你不想说。”

他将额头抵上肖冉的肩膀，一如上次。可这次肖冉没有回拥住他，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独角戏。

“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吗，让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我们可以走下去的。”

“我不想分手，所以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我知道我在感情上不敏锐，甚至有些笨，我猜不到为什么，你可不可以直接跟我说。”

“可你不告诉我哪里做错了，我要怎么改啊。”

可能是他话语里的悲伤太浓，让喝了酒的肖冉听着头脑作痛，控制不住地打断道：“你做了什么——”你问我？

他在最后收住了话头，因为这句话并不该讲。

肖冉不想听祁子济关于昨天的解释，因为这于他根本没那么重要。他只想结束这段没有信任如履薄冰的感情，并不想引起新一轮的纠缠。

捕捉到这句仅讲一半的话中的波动情绪，祁子济怔了片刻，就是这个瞬间令他被一把推开。

肖冉的力气不大，但却足矣让他因来不及反应而脚步倒退，他刚稳住身型便被迎面砸下的语句逼不得喘。

“我知道你很聪明，分手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这种浅显易见的潜台词，你真的会不懂吗？”

祁子济当然听得懂，他只是不愿意相信，不敢去相信。

那张开合的唇他吻过无数次，可祁子济仍是猜不透那其间会迸吐出什么字眼。他只知道，即将被说出的话没有一个字会是他爱听的。

“唔——！”

肖冉的呼吸被募地攥取，他的下巴被死死掐住，被迫着上仰迎接起携带着汹涌怒气的吻。

这次他接吻时的眸色冷态终于有了观众，祁子济是第一次看见。他被激得吻的更深更重，逼着对方给予更多的反应。

说是吻，更像是咬。

他的牙关泄愤一般地在柔软的唇沿厮磨，舌头也是毫不留情地在留有酒气的口腔搅过，又将作痛声吞吃入腹。

直到肖冉的脸泛起几近窒息的青白，他才大发慈悲地松了口。听见大口大口地喘气声，祁子济垂至身侧的手止不住地发着颤。

下一秒，他的脸便是重重的偏移。

“啪！”

祁子济定在原处快要半分钟，才很缓慢地将头转了正。他从来没被扇过，这是第一次，他左脸的滚烫却早已远远超出力道所能及。

不该是这样的，他们不该是这样。

他的眼神慌乱无措，这种强迫性的举措令祁子济感到无比的羞耻。但他却并不想道歉，因为这句对不起起码不该是由他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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