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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次卧的客房时,祁子济已经穿好了酒店送上来的衣服。他给肖冉也准备了一套新的,现在正捧在他的手里。
他静静地坐在床沿,垂下的脸了无表情。不是由于经过妥善地整理收敛,而恰恰是因着情绪太多,都争先抢后地想从缝隙中出来,却最终一个都没能的僵持。
不知道坐了多久,下方才传出极轻的一声。
“......拉我起来。”
肖冉没有睁眼,他刚借着力道靠坐起身,干涩的唇便被杯壁抵住。
这种触感于他很熟悉,他也并不打算在这种事上白费力气,于是干脆仰头配合起对方的动作吞咽。
喝完整整两杯水,肖冉才感到自己的嗓子稍稍恢复正常。他微微偏过头,和无言的祁子济对视半晌。
沉默没有持续很久,但祁子济的出言被打断了。
“对——”不起。
“祁子济,我们分手多久了?”
肖冉似是欣赏一般地垂眸看向身上的痕迹,语气却是淡淡:“两周?三周?还是几个月?”
他每多猜测一句,祁子济的眸色就随着往下坠一分。
“嗯......好像有一个月。”
肖冉终于舍得记起时间,他收回视线再次仰起下巴,定定地望着祁子济,语气似是有些疑惑地问道:
“对我做这些,是还在对我念念不忘吗?”
身旁的呼吸声募地变重,但没有作出任何回答。
见状肖冉也并不强求答案,他像是只是随口一问一般,边从祁子济的手中取衣服旁若无人地往身上套,边换了个话题。
“你昨晚断片了吗?”
“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但你昨天问我好不好玩,我可以现在再回答你一遍——夜店挺好玩的。”
肖冉整理衣襟的动作停了片刻,他勾起唇角笑,肿胀的唇被扯的生疼,但却没有影响一分弧度:“你也是。”
他少有逞口舌之快的时候,但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把逼到了极点。他难堪,那给他难堪的人也别想好受。
转瞬之间他便在无法抵抗的力道之下仰倒回了床面,双手被死死按扣在了头的两旁。
盯着祁子济愈发难看的脸色,肖冉毫不掩饰戏谑地轻轻笑着,他语气同姿态一般放松地道:“就是这幅样子,真的让人很有成就感。”
祁子济明知道对方是在故意激怒他,却还是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的额头凸起几条青筋,在呼吸不平地交错下压抑着道:“够了。”
“你昨晚还问我,之前的那些男人操我操的爽不爽。挺爽的,很爽,比只会横冲直撞的你爽多了。”
“至于昨晚,我没什么感觉。”
一字一句,都在逼着祁子济将力道收拢。
肖冉总是这样,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就算身处劣势也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仿佛根本就没把昨天发生的事放在心上。
相比之下,他的自责和愧疚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怎么?你是昨晚还没做尽兴吗?”
随着唇瓣微启,肖冉的口型中赫然出现了几个字眼。“强奸犯”三个字落入祁子济的眼底,令他的五指瞬间便被打的松懈开来。
但他仍顶在肖冉的身上,眼神幽深的像是能把任何事物吸进去销毁殆尽的漩涡,语气微颤地沉道:“激怒我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我是不是激怒你,你自己清楚。”肖冉随遇而安地扭动脖子让自己躺的更加舒适,接着面色平静地继续道,“只是你不想听实话罢了。你口口声声说我对不起你,可我对不起你什么了?我既没有出轨,也没有骗你什么,我们只是分手了。”
“不喜欢你难道还犯法吗?”
面对毫无愧意反思的平平叙述,祁子济募地轻笑,他的指腹较为粗暴地抚上肖冉锁骨上星星点点的吻痕,摩挲着下按。
这段话对他来说是真的好笑,所以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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