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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窒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祁子济定定望着肖冉的眼睛,语气因难以置信变得无措放轻:
“……你什么意思?”
“昨晚你问我‘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我没有回答你。”被些许迷茫的眼神刺进眼底,肖冉的表情似乎是无动于衷的平静,“我现在想好了。”
“啪——”
随着空洞恐慌在内心不断放大,祁子济似有预兆地想要去抓肖冉,可他才向前追寻式地走了半步,便被叶舟一把重推在肩胛向后倒退。
从踉跄到身型平稳,他的视线都对肖冉片刻不离,没有分给叶舟分毫。
肖冉被叶舟身躯挡住垂下的手攥得很紧,几息过后才似有解脱地蓦地松懈。
“不能。”
肖冉说:“你放下去过自己的生活吧。”
寂静在表情心思各异的三人之中开始蔓延,沉甸甸地将心下压。似乎只是微不足道的声响,都能让场面引燃爆炸。
“……你说什么?”
祁子济很轻地笑着,他似乎并不相信肖冉吐露话语的含义,语气像是在同对方开玩笑,再次启唇时却又难以控制地变得语无伦次。
“肖冉,你、为什么?明明我已经不关着你了,明明我们刚刚还一直好好的。”
随着他的脚步再次向肖冉靠近,叶舟又是一个抬臂阻挡。但这回祁子济没被推开,他将袭来的手臂死死攥紧,远远停滞在胸前几寸。
祁子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放软声音地问道:“你现在是在和我讲气话吗?我知道我做错了,但你不要这么跟我讲,我会当真的。”
“你能当真最好。”叶舟反手抓住祁子济的手腕,嗤笑一声道,“肖冉的意思是你们以后没关系了,所以现在,你给我离他远点。”
如果不是听得出方才肖冉的那句自愿是真话,他也根本不会克制住自己想往祁子济脸上狠打一拳的冲动。
随着这段很不客气的解析,祁子济的忍耐也抵达了极限,情绪在瞬息之间爆发。他一把甩开腕间的手,终于舍得将视线分给一旁的叶舟:
“我们之间的事你他妈少管!”
叶舟眯起的眼里也酝酿出一团团的怒火,刚要再有动作却被身后传出的冷清声音逼了停。
“叶舟,你让开。”
肖冉冷静地抬起眸,终于片刻参与到这场因他而起的一触即发的场面中来:“我自己跟他说。”
在持续数秒的两相僵持之下,叶舟最终放开手退开了距离。他的视线仍是警惕地追着祁子济走,似乎只要对方有任何举动都会立刻扑上去,强护意图明显。
几乎是阻碍力道消失的刹那,祁子济便大步上前,死死掐住了肖冉两侧的肩头。
“你是在生我的气?是这样吗?”祁子济嘴角分外勉强地挤出一抹笑意,声音也随着颤着的唇抖起来,“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发完脾气原谅我,但你不要这样……我们不是说好——”
“祁子济。”肖冉打断道,“你什么时候见我发过脾气。”
他毫不留情地将对方艰难维系的表面太平戳破,逼着无比残酷的现实摊在台面受尽观赏。
“是啊……你什么时候发过脾气。”
祁子济恍然地说着,话音落下后蓦地笑了出声。笑声里的自嘲太浓,明明一声比一声轻,敲在心间却是愈发猛烈的撞击造成重创。
“我之前给过你机会,可你没有跑。我说你对我还有感情,你也没有否认。就连刚刚,你自己也说这段时间你是自愿的。”
“可你又说你从现在开始不愿意了。”
心情的剧烈起伏下,祁子济的眼框逐渐爬上暗红。他彻底装不下去了,面色暗下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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