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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雨水在混淆视听,也可能是酒精令头脑昏沉,这个时候的肖冉思绪一片空白。他根本不知道那三个数字是怎么过去的,唇便被温热沾染。
起初唇部落上的重量很轻,祁子济只是贴上来,极其细密地吻着。但渐渐地,他的齿间被撬动开缝,口腔内的温度因着纠缠愈拔愈高。
随着这场亲吻的不断深入,方才落在肖冉脸颊的手开始下移,将纤细的腰肢一把揽住。
这种抱法和上次中超门口浅尝辄止的拥抱不同,祁子济似乎是想将人嵌进身体,连提伞的手臂都拢顶在肖冉背后,自己的颈后衣领很快便被淋湿。
肖冉的眼睫始终颤着,直到腰间的手越收越紧,他才被唇齿间细腻的水渍声烫至清醒。他的表情在瞬息之间转变,可当身体完全地融进怀抱,再想推拒时就连将胳膊挤入作以阻隔都万分的艰难。
被放开时,肖冉整个人都像是上蒸笼里走了一遭。他的脸颊氤氲着红,皮肤上的雨水未被擦得完全,恰到好处的潮湿给面庞打上一层迷离。
但他的双眸却极其清冽,冷意正从中倾巢般地渗透而出。祁子济却对此视而不见,向着他些许凌乱的领口抬起手,接着雨声中便响起了清脆“啪”的一声。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家的地址,还是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祁子济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反应,边从容地将被拍开的手收回,边依次回应道:“我在Sam教授的办公室看见过项目学生的资料文档,确实没有再查过你。”
“至于Sam教授的邀约,我也在一周前就向他说明情况婉拒了。我需要飞回纽约上课,今天在半个小时前才刚刚落地,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当初在国内的时候,肖冉属于提前毕业,而祁子济比他出国的时间要晚,算下来现在的确要比他小上一届。而他已经处于度过最为忙碌时段的收尾学年,那祁子济自然就......
肖冉的思路跟着祁子济的话走了一圈下来,方才还消极怠工的大脑突然极其迅速地恢复开展了工作。
想到这些天自己怅然若失的心情,肖冉的眼睛微不可查地眯起来些。他缓步后退出了伞沿的覆盖范围,而那把始终跟着他走的伞这回没有跟上。
肖冉的瞳孔闪烁起路灯映射其中的细光,半晌后,他语气平静地陈述道:“祁子济,你跟三年前比确实成长很多。”
他一直是这么想的,但此刻的心情和重逢第一面当下含带些诡异的欣慰不大相同。
“不过......”肖冉的停顿不久,只是嘴角嘲弄地微微勾起,很轻地笑了一声便继续讲道,“你欲擒故纵的手段不太高明,一改不改地照搬我之前用来对待你的方式,是真的觉得我会看不出来吗?”
祁子济的视线温存,静静地看着他答复:“我没有耍你,也不是报复,我说都是实话,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肖冉的回答迅速冷冽,接着极其刻薄地道,“我上次就跟你说过,我不想见到你,别缠着我。”
他不信祁子济做出的这些不是在故意牵动他的情绪,但如同祁子济说的,是不是报复他心里分外清楚,可他也不想再去对于这些行径剖根究底。
擦肩的瞬间,肖冉的胳膊却被硬生生扽住。几次挣脱无果后他偏过头,可祁子济迎上他的冷眼,却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刚刚为什么不扇我?你打掉我手的时候,我以为还会再跟上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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