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程颂真的没让他预约是有什么心虚,陆远哲还觉得可能能探听出点什么,哪知道他一到,程颂正在悠闲地喝茶,给他倒了杯冷水,一脸淡定:“来吧,十分钟你也喝不上什么了,说说又是什么破事吧?”
他说了关于电视塔的调查,虽然跟在局长办公室一样,没有指明跟程颂有关,不过对方带着一脸嘲讽听他说完,应该是听明白了。
等他彻底说完,拿起桌上那杯凉白开,程颂才接话:“哦,所以呢?来我这里打听打听我的心情?看看我是不知情的惊讶、知情的心虚、还是亲自参与的忐忑?”
“那倒不是。”陆远哲笑了笑,早知道他会是这副软硬不吃的样子,“是问问程市长怎么看,我们应不应该检查一下剩下几处可疑位置?”
“我觉得不应该。”程颂直白地回答道,也冲他笑了一下,“当然了,就算你一意孤行去清场爆破,最多也就是被公安局开除,还不至于被戴上危害治安的帽子,所以你大可以去试试。”
他跟程颂对视了好几秒,都没有读出半点心虚,甚至有点胸有成竹的得意。
“那以您对宴的了解,认为这是觉得这是无用功了?”他问。
“当然。”程颂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陆远哲看不出半点说谎的迹象,实地考察,他明白程墨为什么少有地没有站在他这边了。程颂要演就演自己平时严谨的形象了,不该这么自信的。
“我不喜欢卖关子,我坚信你跟这事有关,不然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你亲自设计的大楼,都不去看一眼?”他终于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那原因就比较多了,我可以不给你解释。”程颂傲慢地回答。
程墨说得对,他可以不回答,但不会低估刑侦队的谎话甄别能力。
“行。”他点点头,把那杯凉白开一饮而尽,起身就走,“十几年前的是非公安局已经结案了,我也不会随意翻起来,但我还是要提醒您一句,如果真坐实了你跟齐秋雨有染,还默许她为你扫清道路,你的政治生涯基本就完了。”
“我知道啊。”程颂不屑地笑了笑,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但我跟我爱人恩爱着呢,真不需要你操这个心。”
知道他不会松口,陆远哲一句渣男憋在心里没证据骂,只有作罢。
毕竟是从政二十几年的老狐狸,真不是他一两句话就能绕进去的,反倒是他有点信了,就算程颂跟齐秋雨的死有关,也绝不会那么荒唐把尸体留在大楼里。
除非,尸体带不走了。
·
虽然自己也觉得荒唐,但陆远哲还是抽了一天集思广益,把一车人加上孟师傅一起拉到了岛城电视塔。
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特地挑工作日早上的非开放时段去。迎着朝阳,大家都觉得起得有点早,歪歪倒倒地走着。
“你说你老拉着我一个法医出来干嘛呢?”凌溪打着哈欠,嘴上说着不想来,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换了一身时髦冬季女装,正在玻璃栈道上摆拍。
为了不吓到孟师傅,他干脆用女声在抱怨。
孟师傅还真把他当女生了,还是漂亮妹妹,忍不住搭了一句话:“这么年轻漂亮,怎么想着学法医啊?”
站在孟师傅面前的几位只能偏头翻个白眼,站在他背后的还可以隔着衣服摸一摸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
“法医好啊,死人不会骗人,再说了,我们也不光看死人,也要看活人的。”凌溪对自己的伪装非常满意,略显骄傲地回答道。
“真厉害。”孟师傅浑然不觉其他人表现怪异,夸了一句。
“我们还是来看看这美丽的天花板吧。”陆远哲浮夸地抬头看了一眼,把这个话题绕走了。
这也是一处没有被柳文诺爆破的天花板,符合建筑队记忆里龚有为的形容:“柱子旁边,墙旁边,靠角落的地面。”
他们上下检查了这片区域,楼上楼下跑了好几趟,都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不可能靠看的。”丁辰煜实在很难想象能从外观看出什么,“难不成头发会从缝隙里长出来吗?”
“别讲鬼故事啊。”万弋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哎呀不可能的。”孟师傅还是不相信有什么杀人案,“虽然当年工地上是挺乱的,冬天嘛,半夜也没什么人看管,但是也不至于搞出这样的事情吧,一般人哪懂这些,一般人连怎么平地起高楼都不知道,更别提自己动手盖一块了。”
这是实话,但好巧不巧,程颂确实学建筑。万一是他支的招,还是有可能的。
“早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我们当年就把龚有为嘀咕的地方都挖开看看了,反正我觉得不可能,再说了,这些年有些隔断和布局有变化,我也不知道自己指的对不对了。”孟师傅逛了一个小时就不愿意走了,叹着气希望他们断了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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