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儿白了信一一眼,嘴角含笑,故意语带轻视地说:「你没胆的话可以留在城寨啊。反正少你一个,我们四人搭的士(TAXI)时更方便。」
变成关公脸的信一:「……」
「噗……」蓝男又再偷笑。她的脸跟信一一样红,不过是因为忍笑之故。「以后你不用吃饭,转吃香烛啦,因为你好像关二哥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一唱一和是在夹击我吗?」信一光火地指着火儿:「你这狗粮养的当我是什么人?我天不怕地不怕,区区几百人便想要我退缩?你简直侮辱了我的人格,侮辱了我的信用啊!」
信一最受不住激将法,被火儿这一说,就算死也要去。
火儿翘起嘴:「事先声明,如果遇到四人的士,你要自己搭小巴啊。」
信一怒得涨红了脸:「行了!」
火儿淡然一笑,望向十二少,等待他的答案。
十二少坚定地说:「我信你。」
吉祥耸耸肩:「我胆正命平,生死可相从!」
众人都答应参战,加上还未露面的AV,这五人即将在江湖上掀起一场暴风狂潮。
火儿出战大老板,作为他的红颜知己,蓝男理应感到紧张,但她却表现得甚为轻松,不但没有半点担忧,而且还比平日露出更多的笑意,像对火儿此行完全不当一回事似的。那全因为蓝男清楚,火儿不爱逞英雄,也不会随便拿兄弟的生命作赌注,他既然作出如此决定,那就表示他对自己现在的实力信心十足。
她还记得一个月前,火儿被迫走出城寨时,有一种视死如归的觉悟。现在的他,却很淡然、从容,甚至一副胸有成竹。
她相信他。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值得担心?
不知由何时开始,两人的心意,已然相通。最了解火儿的,从此以后,就是蓝男了。
誓师大会结束,火儿与信一来到AV的天台屋。
「医生说,今日可以拆绷带了。」AV开始解开脸上的绷带。
在八〇年代的香港,要找个好的整容医生着实不易,信一几经转折,最终也不负火儿所托,重金礼聘了一位韩国医生。
AV的面具背后,不但刻上极尽侮辱的文字,而且还埋藏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惨痛历史,每次看见自己这一张脸,那个从未结疤的伤口就会在体内的血管爆裂开来,刺痛着他每吋神经。
AV的人生,有如进入了无间地狱,灵魂受尽无止境的煎熬和折磨。
他没有勇气赤裸裸地把那伤痛暴露在人前。
绷带逐层拆下,火儿、信一屏息以待,比AV还要紧张。
包裹在脸上的绷带,全数拆下。AV正眼望向火儿。
家中没一面镜子的AV,从没想过可以回复昔日的模样。可当他看到了火儿的满意表情,就知道,自己的一张脸,得救了。
AV双唇抖震,眼眶溢满泪水,久久未能说出一句话。他强忍情绪,不想在人前流泪。火儿却看透他的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
AV没有道谢,火儿和信一也没话要说。
只因,义本无言。
取英语「Store」之发音翻译而成,又称办馆,即「贩卖部」,是指在缺乏商业设施的地方所设置的小型商店,通常都历史悠久或开业多年。
即鸟山明动漫画作品《怪博士与机器娃娃》中的则卷千兵卫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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