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的饭,哪来这么多事。”程易拍了他一脑袋,说:“等会又卡住了。”
“程易!你别动手动脚的,我现在可是病患!”
脑子迟钝,连带着身体也不灵活,无法躲避低级进攻的宋某只能大声嚷嚷着:“他们怎么不派个靠谱点的来照看我!退退退!”
“……蠢不蠢,打个球都能伤成这样。”
程易拎着宋写那肿了半边的脸,无奈叹了一气,拿出手机敲敲打打,直接给他下了定论:“我帮你和柯志雄请个假,今天晚自习别上了,等会儿吃完饭先去一趟医院。”
“别!不用!”
宋写连忙伸手阻拦,肯定道:“校医都看过了,真没多大事,就是丑了点,没两天就恢复了,不着急,我又不靠脸吃饭!”
程易问:“听说对方下手挺狠的,痛吗?”
宋写摇了摇头,语调轻快:“不痛!我耐操着呢!”
“……”程医生继续问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现在人混沌吗?感觉晕吗?”
“不晕不晕,放心好了,不会到什么脑震荡的程度的,我还是稍微避了一下,只是没来得及完全躲开。昨晚没睡好,迟钝了点。”宋写边贫边抖着脑袋,“再说了,我这无敌好用的脑子,即使全充水也次次考得比你好,慌啥!”
程易看着宋写像个不倒翁一直晃,怕真晃傻了,无奈出手摁住了他,直接换了个话题:“行,那你说说,今早是怎么回事。”
“啊?”
宋写一脸茫然。
他在迟疑中抬起头,不知道这人怎么又扯回了那件事。
宋某甚至都短暂地失忆了一阵,彻底忘了自己在赛场上因为什么而走神,才最终混成了这副死样。
程易说:“不说就去医院。”
“……”
宋写继续专心吃饭,小声抗议道:“这有个屁关系啊,能不能讲点道理……”
心虚使他把头埋得很低很低,企图蒙混过关。
当然,没用。
“为什么哭。”程易问。
“我没哭,我只是睡过头了,肿了点。”
“是吗?”
“嗯。”
“为什么睡过头。”
“晚上看片看过点了。”
“……”
“……”
“不是!”口出狂言的宋某率先缴械投降,他吞吞吐吐地否认着:“不,不是,我,我没有……我真没……”
“所以为什么哭?”
程易根本不打算放过他,平和的语气里全是压迫。
在这不对等的氛围下,宋写根本不敢和程易对视,眼看着被逼急了,他索性把筷子往碗里一丢,咬着牙道:
“都说了没哭!没哭!你还没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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