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良不能随时在少年身边,少年是开心还是难过,他都只能在电话里听。挂了那通电话后他终究是放心不下,冒着雪连夜开车过来。
因路况不佳,用时要比平时多出一个小时,在学校附近买了些东西拎到齐致辰寝室楼上时快八点。寝室门是锁着的,周继良推了几下没推开,便在走廊等。
半个小时左右有个睡眼惺忪的男生出来了,他眯着眼看向走廊里背对而立看着窗外的男人,凑过来:“大表哥?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敲门,进屋啊。”
周继良转过身,见是齐致辰他们寝室老四,他笑:“有人在啊,我以为你们都上课去了。”
于华男穿的不多,哆哆嗦嗦的小声道:“平时这个点可不都去上课了么,这不马上放假了,就剩几科考试,今天的都在下午,大家就睡个懒觉,都还没起来呢。”
周继良点头后拎起脚边的东西在小跑着去厕所的于华男的注视下进了屋里。
外面原本阴天又遮挡着窗帘,光线特别暗。各个床铺上的人都还在睡着,估计要不是于华男去厕所,他还要等上一阵子才能进来。周继良轻手轻脚的走去里面床铺,把东西放在床尾地上后便挪到床边。
床上陷在枕头和被子里的少年睡的很熟,应是有些冷,被子盖过了嘴,露出的鼻梁颧骨和额头上明显有几处青紫痕迹。周继良站在那,心突然疼起来,他弯下腰伸出手在那白净脸上碰了碰。
见少年没醒,他便慢慢坐在床边,掀开被子一侧,动作轻柔的看了看少年的胳膊和腿,也有部分痕迹。男人眉头皱的更深,又把被子给少年盖好。
撒完尿回屋的于华男不知毛毛躁躁的踢到了门口地上谁的金属洗脸盆,突然的巨大声响惹来不知哪个床铺上半睡半醒的声音:“草,谁啊,轻点!”
齐致辰睡梦中听到了声响,想睁眼却困的不行,只是拱了拱身子缩在被子里接着睡。等他醒过来时寝室的兄弟都已出门,就剩老大坐在床边不知跟谁说着话。
齐致辰坐起身穿衣服,听到了十分熟悉的声音,他猛的探头看过去,咧嘴一笑,眼神发亮:“你怎么来了?”
宋洋接过话茬:“六儿,你今儿可真能睡啊。”
齐致辰快速穿着衣服,身上的伤经过一晚好像更疼了,要不是那些青紫痕迹,估计他也不能那么乏力的贪睡。跟宋洋一起去洗漱时,他忍不住问:“他来多久了。”
“嚯,听老四说大早上就来了,”宋洋边洗脸边说:“之前听你说你大表哥是军人来着,就咱们系那个军恋的妹子,男朋友前年去当的兵,一年就能见一两面。你大表哥能经常离开部队,应该是个军官吧,他是不是你家里派过来监视你的,说实话,你昨天真的惹祸打架了?否则你大表哥咋来了。”
齐致辰挤好牙膏后麻木的刷着牙,不知如何回答。如果周继良不是现在的级别,也不能有太多私人空间。如果周继良不是每次连夜开着车来,他们也不能如此容易见面。他们之间,男人在付出着努力着,他只是站在原地等着。
齐致辰的这种等待看起来毫不费力却又忐忑难安,他有时很怕男人突然间就会联系不上,就会不再来,就会从他的世界消失。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能为力的盼着每一通电话都能打得通,每一次男人来找时他都在。
这仿佛是条两旁都是深渊,渺茫的看不到远方的路,每迈出一步,都庆幸是踏在了地面上。
上次周继良来时是楚明珠生孩子,不到两周的时间他又来了,只听齐致辰说了打架他就坐不住,一心奔过来好好看看他的少年。他看着洗漱回来的人,开口:“头发长了。”
齐致辰点头:“嗯,一直要去剪,总是忘。”
“一会儿学校有事么?”
“没有,”少年蹲在床边放洗漱用品,“不过下午有考试。”
周继良听后拍拍齐致辰肩膀:“那走,带你剪头去。”
齐致辰笑而不语的看了看床上他那被叠成了豆腐块的被子后开始穿外套,男人对他说带你剪头不是陪你剪头,这男人把他当孩子宠更多些。
雪停后的阳光刺眼,校园里的甬路已被清洁工清扫出来,条条深色线条在积雪映衬下鲜明的很。
到分叉路口时,少年扯了一下身边继续往前走的人:“先吃饭,你也没吃呢吧,来这几次也没带你去我们食堂,走。”
周继良跟在少年后面进了食堂,尽管不是饭时也有很多学生在用餐,嘈杂的声音让他没能听清前面人回头问了什么。
齐致辰重复道:“想吃什么。”
周继良对那一个个窗口没什么概念,随口道:“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齐致辰指了指旁边空位:“那你坐这等着,我去买。”
最后周继良看着齐致辰一趟趟把饭菜端过来,问:“怎么买了这么多。”
齐致辰把筷子递给男人后看了看桌上的食物:“你都尝尝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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