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胡来!”陈佳人双手捏拳在身侧,几乎要叫喊出来,到嘴边却软下来,只剩绵绵地哀求,微蹙的双眉之下,一双杏眼抬头望向容复。
一楼佣人房的走廊,光线阴暗,他低头,看到双眼里闪烁的泪水,嘴唇微抿,可怜兮兮的样子,倒真有两三分佳人的模样,可那又怎么样?上前一步将她挤到墙壁上,左手食指弯曲,勾起她的下巴,带着戏谑,“什么是胡来?”
佳人偏过头去,紧咬的嘴唇露出不屑。
右手隔着针织长裙一下掐住她的腰,“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低沉的音调吼出来。
佳人一颤,压低嗓音,“你刚订婚。”
“说得也是。”他思量一下,右手移到她脸边,摩挲细腻的脸颊,“殷柔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有错?倒是殷豪这个花花公子,尽是招惹些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下等货色。”
佳人猛地抬眼,却无言以对,内心方寸大乱,他有办法,错的总归是她,一时慌乱间被他推进小颖的房间。
容复背靠房门,反手锁上。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在狭小房间里一直后退,却退无可退的小女人,她触到身后的窗台,像被烫了一样,向左挪去,不过两步,又碰着床沿,再次一惊。这大概就叫困兽之斗。他轻笑两声,一大步跨上前,就把她逼到柜子和床之间的墙壁上。
“你想要的信息,我都帮你查了,你不要这样”见他贴上来,她双肩微颤,声音轻微弱小,“放开,我能帮你做很多事情,那马骁已经查到”
“今天有的是时间谈这事儿,这会儿放放。”他冷冷道。
四年来,向他示好过的女人太多太多,他几乎觉得自己冷感,可偏偏瑟瑟发抖、苦苦哀求的她让他很有感觉,自己早就发疯了吧。
一把钳住她的下巴,小巧精致的嘴唇被一排贝齿咬住,分外鲜艳,他突然也很想咬上去。
她嗫嚅着,“总有痕迹,会被看出来的,对你我都不好。”
他这才想起客厅里那些人,也对,那就速战速决。握着她下巴的手转而按住肩,稍稍一用力,她低吟一声,踉跄两步,重重跪在他身前,虽然一手还强自撑住床沿,却远远抵不过他的气力,双膝跪地时坠在地板上发出闷响,叩在他心头。
俯视,见她低着头,似乎已然认命,心中升腾起异样的快感。使了五分的力道,夹住她的双颊,她再是咬着牙关,也只能张开嘴。
“收好你的牙。”
她发出一声“嗯”,不知是应承还是反抗,而后只有“呜呜”的声响。
一手扣住细巧的脖子,另一手掌着她的头,手指感受到卷发的形状。
她紧闭双眼,尽力不发出任何声音,当自己是睡着了,或是假死过去,以度过这不堪的时刻。她觉得过了十几分钟?几十分钟?已经没有感觉了,只希望快点结束,却仿佛一辈子都结束不了。
过分顺从他又不满意了,想要看她敢怒而不敢言的样子,“抬头,睁眼,看我。”
她跪坐在他身前,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却又很倔强地保持同一个姿势,像要断开一切感官。
掐着她脖子的手用了几分力道。她终于难以忍受,仰起头,双眼泪水盈盈,却始终不发一声。
他厌恶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一丝怜悯,于是沉声道,“喜欢我?这奖励满意吗?”两行清泪从眼角淌下。“记住你的嘴是用来干什么的!”终于发泄出来。
她急忙抽过床头几张纸巾,捂嘴咳嗽起来,冲出房间,向右拐到更深处的次卫去。
容复整理好衣衫,立在门边,感到一阵阵空虚。听着远远的,有冲漱的声音。右手抚了抚额头,告诉自己,发泄完了很舒畅。往客厅走去。
佳人锁好次卫的门,漱了无数遍口,颓然地倒在洗手台边。
他要知道的马骁,她拼尽全力帮他查了,他为什么还要折磨她?
就因为他一句“明天当面告诉我”,一晚上的梦里,都是多少年前的新闻里,马骁胡子拉碴但身子骨却很单薄的小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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