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芳就应了声“是”,但她应完之后却迟迟没有听到皇后再开口,皇后不开口,她自然也就不能开口,毕竟是皇后要她“陪着说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宫女又来通报说淑妃娘娘她们来了的时候,皇后才像是回过了神,对那宫女吩咐道:“谢了她们的好意,就说我乏了正要休息。”然后似略有歉意地看向谢晚芳,“改日我们再聊。”
谢晚芳识趣地起身告了辞,出去的时候迎着淑妃等人的目光,她心知皇后娘娘这是顺便拿自己挡了个驾,左右都躲不了别人来探望,禁军统领先来总好过淑妃她们先来。如此也免得其他人对她这次动胎气的事胡思乱想,虽然别人未必会信吧,但面子这种事维护了总比不维护好。
而她这个挡箭牌也没有白当,皇后这样的态度恰恰也确实说明了一些问题。
谢晚芳往碧波清台偏殿的方向看了一眼,想了想,转头去了折梅阁。
一见到云澄,她便再也克制不住情绪,怒气冲冲地道:“皇后娘娘真是养了个白眼儿狼!”
云澄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怔了一下,才无奈含笑地伸手拉了她,安抚道:“这种事便是在寻常人家也是常见的。”
就好比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被主君收了房?
谢晚芳突然想起了黄鹂,皱了皱眉,更觉得像是吞了苍蝇:“若是妻子自己给的便不说了,她自己往上爬算什么?这是背主!皇后娘娘还怀着身孕呢,她怎么做得出来在娘娘眼皮子底下和……”圣上的闲话不能说,可她真觉得冯婉妍恶心,“果然品格下流的人读再多圣贤书也不过只是装得没那么下流而已。”
相比起她的义愤填膺,云澄就显得理性很多,只是问了句:“你怎么知道不是娘娘的意思?”
“因为我也是女人啊!”谢晚芳忿忿道,“我一见皇后娘娘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憋着委屈不说,再说娘娘若是想把冯婉妍荐给圣上,为什么偏偏要在昨天?在宫里的时候不行么?昨天多好的日子啊,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这件事若不是冯婉妍蓄意为之,我就跟她冯家姓!”
云澄斟酌地道:“其实争宠之事常有,只看哪一种更对路罢了。”
谢晚芳知道他是想说女人出尽法宝想讨男人欢心是一回事,但男人想要宠幸谁又是另一回事,从寻常后宅到三宫六院皆是如此。
“她虽是冯婉妍,但也和寻常女子没有什么两样。”他说,“不值得你如何看重。”
谢晚芳看他这不以为意的样子,突然就有点儿来气:“你这是在帮着圣上说话吧?”
云澄表示自己有点冤:“我只是想说冯婉妍将来如何还未可知,但这种事皇后娘娘却不宜得理不饶人,同圣上较劲,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被他这么一说,谢晚
芳才突然想起来圣上从碧波清台离开的时候明显是带着怒气走的,于是立刻问道:“你是不是已知道了什么?我先前去看望娘娘的时候发现圣上脸色不大好,但我看娘娘的性子也不像是会给圣上难堪的啊。”
“有些时候难堪不一定只有言语能造成。”云澄道,“皇后娘娘好好地突然动了胎气,那不就是明摆着说圣上昨夜幸了冯婉妍的事让她受了打击么?倘若她脸上再露出几分来,圣上即便心中有愧,此时也抹不开面子了。”
谢晚芳目瞪口呆道:“圣上的面子竟然比娘娘的康健重要?”
云澄叹气道:“他是君王。”
她想起先前碧波清台紧闭的偏殿大门,还有一直没见到的冯婉妍,默然道:“娘娘也是人啊,再如何贤惠,连伤心气愤的权利都没有么?”
云澄看她神色有些颓然,便知她是又被触及了心底事,于是轻轻摇了摇她的手,半笑道:“别人有没有伤心气愤的权利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有的。”
谢晚芳一顿,旋即反应过来就瞪圆了眼睛:“你还想让我伤心气愤?”
云澄就立刻摇了摇头:“不敢。”
她被他逗笑,但笑过后还是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也不知圣上昨天是被什么迷了眼,过去这么久都没看上的人,怎么偏偏就……”
云澄听着她的话,若有所思。
此时江流从外面走了进来:“相公,大将军。”
谢晚芳看出他这是有事要报,果然,下一刻江流便道:“圣上封了冯女使为婉嫔。”
嫔?不过一夜伴驾而已,这就封为嫔了?
她错愕地朝云澄看去,却见他毫无意外之色地淡淡一笑,说道:“这就是我说的,不要和圣上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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