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三个月以前遇到她的。我们向彼此表露感情才刚刚一个月。”
“你只认识了她三个月,就已经决定要娶她了?你一定是发高烧了!”
“妈妈,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有些人甚至没有看见过某个女孩,就会求那个女孩伸出手嫁给他。”
“是的。但是我的儿子,我们有两种婚姻。一种是基于理性和实际条件,另一种是基于爱。一场传统的婚姻需要有人介绍,再正式请求女孩伸出手。在这种情况下,双方的现实情况会更受重视。双方家庭会明确表达他们的需求。长辈会权衡各种条件,做出比较。只有当他们确定条件合适的时候,才会同意年轻人的结合。两个年轻人会在婚前见几次面。如果他们彼此喜欢,就会结婚,并希望能够渐渐爱上对方。”
“但在基于爱情的婚姻中,两个人会发展出深厚的感情,对于其他事情则不会太在意。因为他们的爱,他们会对这段关系中可能缺失的东西视而不见,并且会逐渐适应。如果他们能够直面各种问题,担负起责任,相互支持,那么无论逻辑上和理性上经历多少纠结,他们都能结婚。看样子,你们符合第二种情况。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应该非常了解对方,能够确定自己的爱是坚定和持久的,足以弥补任何现实的缺憾,承受其他人的非议。那么,你难道不觉得三个月并不足以让你们建立起这样深厚的纽带,得到真爱吗?”
“我很抱歉,妈妈,但你又开始谈哲学了。”马苏德不耐烦地说,“我希望我的婚姻能够结合你所说的这两种情况。为什么我们不能既相爱,又符合现实条件?我认为问题在于你并不知道什么是爱。你都结婚两三天了,还没能好好看看你的丈夫,所以我觉得你不能正确地看待爱。拉丹说:‘爱就像是落在你大腿上的一个苹果,它只用一秒钟就出现了。’看看她对爱的解释是多么美丽!她是那样感性又迷人。你一定要见见她。”
我感到一阵心痛。我很想告诉他,曾几何时,我也差一点就将我的生命交托给一个我爱的人。但我克制住自己,只是说:“我对爱知道些什么?你又对我知道些什么?就像芙茹弗写的那样:‘我的伤口全都来自爱。’”
“但你从没有提起过爱情。”
“我有好多事都没提起过,但这不代表我不懂爱情。”
“那你建议我们怎样做?”
“我不会建议你们做任何事。你们必须给自己一些时间,测试你们的爱情,让它经受锤炼。”
“我们没有时间了。”马苏德争辩说,“已经有人在追求她了,向她求婚。她的父母随时都有可能把她嫁掉。那样我们就要永远失去彼此了!”
“这件事本身就是一场测试。”我说,“如果她真的爱你,就不会接受别的婚姻。”
“你不知道她的情况。她的家里人都在给她施加压力。就算别人不明白,你也一定应该明白。”
“我的儿子,她是一个受过教育的、聪明的女孩。根据你告诉我的情况,她的父母也是理性的人,他们和三十年前你的祖辈们完全不同。如果她对她的父母说不想马上结婚,他们会理解,不会强迫她。现在这个时代已经完全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马苏德争辩道,“我们的文化还是那个文化,人们仍然认为女孩子的人生目标就是结婚。他们会强迫她。实际上,她的父母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就想让她嫁人,但她一直不同意。”
“那她再反抗一年肯定也没什么问题。”我尽量耐心地说。
“妈妈!为什么你要为难我们?为什么你不直接说,你根本不想让我娶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甚至还没有见过那个女孩。她很可能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只是说,你应该再等一等。”
“我们没有时间可以等了!”
“好吧,”我生气地说,“那你是否可以告诉我,我应该做什么?”
他跳起来,将一张纸递到我面前。
“这是他们的电话号码。马上给他们打电话,说我们明天会去拜访。”
我有些左右为难。一方面,我告诫自己不要照他说的去做;另一方面,我又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是在为难一个我从没有见过的女孩。我还记得当马哈茂德说想要娶玛哈波贝的时候,母亲是如何磨磨蹭蹭,故意耽搁的。况且这是我儿子第一次如此急迫地向我提出要求,我不应该拒绝他。但同时我又想到了芙罗兹哈。她还有法蒂和萨迪克阿迦失望的神情一直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会对他们造成多么大的打击啊!
“你确定不再想一想了?”我问他。
“是的,妈妈,她爸爸说,如果还有别人想要追求她,就应该在这个星期内提出请求,否则她就要嫁给他们为她挑选的追求者了。”
我别无选择,只能拿起电话,拨了那个号码。他们立刻就认出了我。很明显,他们一直在等待我的电话。
马苏德非常高兴,如释重负。他围绕着我转个不停。
“这下好了,我们要去买些点心。”他说,“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我没有心情。我的手头还有工作要完成。但我估计如果自己拒绝,他一定会认为我还是不接受他的这份感情。我不想剥夺他的幸福。在汽车里,他还是说个不停。而我脑子里只有芙罗兹哈和法蒂。难道不是芙罗兹哈给了他活下去的力量,让他重新愿意去读书的吗?那以后又发生了什么?我一直都自以为对儿子非常了解,难道是我大错特错了?
淘气又洞察力非凡的希琳立刻就注意到了马苏德异样的情绪。
“出什么事了?”她问我,“这位绅士怎么像一根快乐的弹簧一样蹦来蹦去的?”
“什么事都没出。”我说,“和我说说生日聚会的事。你们玩得高兴吗?”
“简直棒极了。我们又唱歌又跳舞。对了,我必须邀请大家来我家。我一定要举办一场生日聚会。别人家里我都去过了,但我从没有办过自己的聚会。下个月怎么样?”
“但你的生日是在夏天!”我说。
“这没关系,我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而且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我可以邀请我的朋友们来玩玩。”
“也许很快就会有事情发生,到时候你就能邀请你的朋友们来参加婚礼了。”我说。
希琳瞪大了眼睛,转过头盯着马苏德。“婚礼?谁的婚礼?”
“我的婚礼,”马苏德说,“你哥哥的婚礼。如果我结婚,你会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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