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法官匆匆赶到了事发现场,检查了法伦勋爵的尸体。第二天,苏格兰场便登报说明了死亡原因,至此,已经死去法伦勋爵被迫背上了所有黑锅,按照常理来说,所有的事情都将就这样不了了之。
可总有记忆力足够好的人,在不经意间发现他的死状与半年前的费瑟灵顿男爵格外相似。
他们保持了缄默,但也不代表伦敦城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在没有社交季的无聊日子里,微声到夫人也会偶尔报道一些吸睛的事件,以确保读者不会彻底忘记她。
这不,微声到夫人带头讨论起了法伦勋爵死因和背后的故事:
“亲爱的读者们,你们不要以为在社交淡季里,我就无所事事了,我的视线随时都注目着你们每一个人。当然,曾经的黄金单身汉、如今的谋杀犯法伦勋爵已经是个死人了,但并不影响本人对他做出许许多多的设想……”
卡米莉亚略略扫了眼小报上的内容,伸手给了报童两个便士,等到他碰碰跳跳地走开了,她才接着读了下去。
微声到夫人对于法伦勋爵的死提出了种种猜想,有许多乍听来甚至还有些匪夷所思。什么情杀、仇杀都是最基本的,她甚至还描述了来自爱尔兰或者北欧的古老神话,还有冤魂索命的恐怖故事。
卡米莉亚抬头朝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望去。要知道微声到夫人的号召力不是一般的强大,她敢打赌这条街一半以上的人不是看过,就是知道这张小报所写的内容。
纵然死去,法伦勋爵也被牢牢地钉在了伦敦的头版头条上,短时间内都不会离开。
将小报叠好塞进手提袋里,卡米莉亚拉低了帽子,对身后的人说:“我们走吧,安。”
希腊街的尽头有一家小酒馆,酒馆里的酒鬼总会喝得醉醺醺的,趴在玻璃窗前痴痴地盯着对面的三层洋楼。
可今天他们要大失所望了,洋楼里没有任何穿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进进出出,直到一个用宽边遮阳帽牢牢遮住脸庞的年轻小姐摁响了门铃。
而给她开门的竟然是夏洛特。威尔斯。
“进来吧,伍德弗里尔小姐,我等你很久了。”夏洛特拉开门,耸了耸肩,嘴角勾出了好看的弧度。
丝丝的雪茄味弥散在空气中,卡米莉亚闻到气味的来源就是夏洛特,她应当是刚刚抽烟了。
“让你久等了。”卡米莉亚伸出去的手却直接落空了。
夏洛特径直转过身,沿着狭窄的走廊朝里走去,“这栋宅子可没有你们的那般富丽堂皇,装潢精致,将就一下吧。”
仿佛就是验证她所言不虚,脚下的杉木地板每走一步就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
沿着楼梯一路往上,卡米莉亚跟着夏洛特来到一个还算体面的房间,大红色金色花纹的墙纸铺满了墙壁。
夏洛特突地在雕花木床上翘着脚坐下,“虽然法伦勋爵死了,但我向你索要的那个承诺依然有效吧?”
卡米莉亚拉过一张椅子,点了点头。
要让人帮忙自然是要付出一点儿代价的,她既然事先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那你找个时间,明天,后天……越快越好,让人过来把露西带走。”夏洛特靠着床柱,略显急切地说。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像生怕被人听见似的,这件事她没告诉任何人,还是威尔斯夫人出了趟远门,她才送信给卡米莉亚。
夏洛特和卡米莉亚有一个秘密的约定,就是事成之后,卡米莉亚要把露西。威尔斯接走,让她去赫洛德继续完成中断了好几年的学业。在赫特福德郡,没有人知晓露西的出身和过去,她可以坦荡地面对任何人,有着更光明璀璨的人生和未来。
“这是我希望的,”夏洛特说:“我可怜的小妹妹性格单纯,又爱轻信于人,继续留在希腊街,就像一头小羊羔掉进了狼群。因为妈妈已经不打算给再多时间,并继续纵容她了。”
卡米莉亚不打算再在这里逗留太久,约定了一个时间,拎着手提包,也没让夏洛特送,沿着原路走回了街上。
希腊街附近开着许多家具定制作坊,卡米莉亚预备随意逛逛,福特米尔特恰巧要添置一排新书柜,说不准在这里能找到合适的。
“一个木料的质量差了些,另一个设计得太笨拙了。”走出一家店铺,卡米莉亚自言自语道。
等等!
她把遮阳帽掀了起来,眯着眼睛朝前望去——
那个背影,还有衣服,她怎么都不可能认错的。
是埃伊洛丝。
这个时候,她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卡米莉亚心想。
“这都是什么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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