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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点心的宫女可说了什么?"
叶心摇头:"只说娴嫔娘娘嘱咐,让阿哥趁热吃。"
海兰拿起一块奶酥,习惯性地嗅了嗅——没有异味。但她还是不放心,掰下一小块尝了尝,确定无毒后才让叶心拿去给永琪。
如懿这是什么意思?一边对她冷若冰霜,一边又关心永琪...海兰百思不得其解。
次日清晨,海兰决定亲自去延禧宫道谢。无论如懿态度如何,她都要弄清楚缘由。
延禧宫门前的积雪已经清扫干净,但殿内却冷冷清清,连个通传的宫女都没有。海兰径直走入内室,只见如懿独自坐在窗前,面前摊着一本佛经。
"姐姐。"海兰轻声唤道。
如懿回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又恢复冷淡:"愉妃娘娘有事?"
这生疏的称呼让海兰鼻尖一酸:"我来谢谢姐姐给永琪做的点心。他很是喜欢..."
"嗯。"如懿打断她,"阿哥没事就好。"
海兰鼓起勇气:"姐姐,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突然这般待我?"
如懿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海兰,你可曾真心待我?还是...一直把我当作棋子?"
"什么?"海兰如遭雷击,"姐姐何出此言?我对姐姐之心,天地可鉴!"
"那金玉妍的事呢?"如懿直视她的眼睛,"她虽有错,但谋反大罪...多少无辜族人受牵连。你为除掉她,不惜..."
"我没有诬陷!"海兰急道,"金玉妍母族确实谋反,证据确凿!"
"证据?"如懿冷笑,"那些所谓的证据,有多少是你一手安排的?海兰,我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从何时起,你变得如此...工于心计?"
海兰浑身发冷。如懿竟将她视为不择手段之人!她多想告诉如懿真相——金玉妍前世如何害死永琪,如何一步步将她们逼入绝境...可她不能。重生之事太过荒谬,如懿会把她当疯子的!
"姐姐..."她声音哽咽,"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和永琪。"
如懿别过脸去:"不必说了。你如今是宠妃,又有皇子傍身,前途无量。只是...往后别再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行事了。"
海兰泪如雨下,却无言以对。她踉跄着离开延禧宫,心如刀绞。
回到寝宫,海兰独自坐在黑暗中,任凭泪水浸湿衣襟。前世的如懿直到最后都信任她、保护她,而这一世...她改变了那么多事,却失去了最珍贵的姐妹情谊。
"主子..."叶心小心翼翼地点亮灯,"魏贵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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