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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年轮密码
虹山市植物园的百年榕树下,程芮将程露的手按在树干年轮上。反编译程序净化后的植物不再散发荧光,而是流淌着蜂蜜般的金色汁液。
“年轮里藏着父亲的全部研究数据。”程露的瞳孔倒映着旋转的基因链,“他把自己变成了植物的一部分,用光合作用维持量子服务器的运转。”
沈巍带领拆弹组赶到时,榕树根系已自发解开缠绕的地下光缆。程明远最后的留言从树芯传出,声音混着树叶沙沙声:“我把罪恶封存在年轮里,钥匙是程露的眼泪。”
当程露的泪珠坠入树洞,整棵榕树开始坍缩成数据流。每一圈年轮都是一段忏悔录像:
2008.3.12
“今天小露的植物化速度加快,我必须找到逆转方法……”
2015.9.7
“小芮的基因链完美融合量子编码,但这不是救赎,是更大的罪……”
2023.11.3
“如果你们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我终于做到了——用二十年光阴,将罪恶培育成赎罪的种子。”
数据流消散后,原地只剩一株嫩绿的新芽。程芮将新芽移植到林小满的病房窗台,那些曾血晶化的患者们陆续苏醒,皮肤下的靛蓝色纹路褪成淡粉花瓣。
三个月后的医学峰会上,程芮展示着新型基因疗法论文。台下记者提问如何评价程明远,她转头看向窗外抽枝的树苗:“他教会我最重要的事——真正的永生不是篡改基因,而是把错误淬炼成守护生命的年轮。”
第10章逆向共鸣
林洛站在特殊教育学校的走廊上,指尖轻轻划过墙壁上孩子们的手绘画。那些色彩斑斓的线条里,藏着某种不协调的波动。
“林顾问,就是这里。”校长推了推眼镜,指向尽头的那间教室,“最近有三个孩子的情绪突然失控,医生查不出原因。”
林洛点头,手腕上的神经共振监测器微微闪烁。自从“痛苦病毒”事件爆发后,她的共情能力成了调查组的关键武器。但这一次,她隐约觉得不对劲——这些孩子的痛苦,似乎被刻意“加工”过。
推开教室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几个安静画画的孩子身上。其中一个男孩,小满,正用黑色蜡笔反复涂抹一张白纸,直到纸张几乎被戳破。
林洛蹲下身,轻声问:“小满,你在画什么?”
男孩没有抬头,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涂抹的动作。林洛的指尖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一瞬间——
嗡!
她的意识被拉入一片黑暗,无数尖锐的噪音在耳边炸开,像是千万个人在同时尖叫。而在噪音的深处,她“看”到了一个符号——倒置的三角形,内部缠绕着DNA链般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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