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已经用头顶开了门。
(2)
强光刺得林洛睁不开眼。
当她视线恢复时,看到的是一间改造过的无菌病房。六张病床呈环形排列,每张床上都躺着个约莫八九岁的孩子,他们头上戴着改良版脑机接口,手腕连着输液管,淡蓝色的营养液里漂浮着微量荧光颗粒。
但真正让林洛血液冻结的,是病房中央的全息投影——83个孩子的脑波图谱正在空中旋转,其中17个被标记为金色,恰好组成那个倒三角符号。
“逆向抗体培养舱。”陈默的声音在发抖,“他们用病毒宿主当培养基,在筛选能天然抵抗病毒的个体!”
最里侧的病床上,一个扎着蝴蝶结发卡的小女孩突然睁开眼睛。她的虹膜呈现出和阿瑞斯相同的淡金色,输液管里的蓝色液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
“姐姐是来玩捉迷藏的吗?”小女孩歪着头,声音带着电子合成般的失真感,“蒋医生说,数到一百才能睁开眼睛哦。”
林洛的同步器突然爆出警报:【检测到高频精神共鸣!】
小女孩的瞳孔骤然收缩:“你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3)
剧痛如潮水般淹没林洛。
通过同步器建立的强制链接,她看到碎片化的记忆:小女孩茉莉,四岁时被诊断为自闭症,母亲是莱恩医疗的前研究员。三年前的雨夜,母亲带着研究资料出逃,从此下落不明……
“茉莉!”林洛挣扎着抓住病床护栏,“你妈妈留下的资料在哪?”
病床的金属支架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茉莉的脑机接口迸出火花,整个病房的灯光开始频闪。陈默在耳机里大喊:“她在无意识释放电磁脉冲!”
阿瑞斯箭步跃上病床,犬齿精准咬断茉莉的输液管。淡金色液体溅在地面,竟将那些蓝色荧光物质吞噬殆尽。
“抗体在犬类体内也有显效!”周锐指挥突击队冲进来,“快采集样本!”
茉莉突然安静下来,手指向墙角的老式通风管道:“妈妈把星星藏在那里……”
林洛撬开通风盖板,里面塞着个防水袋,装着一支冷冻试管和泛黄的笔记本。试管标签写着「NT-17」,而笔记本扉页是行娟秀的字迹:
“当痛苦成为桥梁,共情便是解药。”
(4)
凌晨的检验室里,林洛对着显微镜调整焦距。
NT-17样本在镜下呈现出奇特的活性——蓝色病毒颗粒一旦接触茉莉的抗体,就会迅速退化成无害的白色晶体。陈默敲着键盘惊呼:“这不是普通的抗体,是某种……精神共鸣诱导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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