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委屈,一脸愤怒,对他诉冤。
韩世子的面色平静,先没理会她,跟着主事去了一趟关押薛二公子的牢房。
一个月不见,薛二公子不知道遭受了什么样的非人折磨,人趴在地上像极了一条狗,韩焦靠近时,他犹如惊弓之鸟,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洗过,黏在脸上实在看不清他的样貌,不确定是不是薛二,韩世子抬脚,鞋尖刚凑上去,便见薛二蜷缩起来,惶恐地求饶道:“我错了,真的错了,求求您杀了我吧,别打我了,别打了…”
“谁打了你?”韩世子问道。
人是回来了,但是从谁的手上放出来的,他得确认清楚。
这般问薛二,估计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折回身回到了刑房,亲手把陆娘子从刑架上解下来,不顾她抽抽搭搭的哭泣,牵着她的手腕,将人带到了薛二的跟前,逼他抬起头,让他看清楚跟前的这张脸,问道:“认识吗?”
薛二眼里的惧怕尚未褪去,目光落在陆姑娘脸上的一瞬,韩世子目不转睛地留意着他眼里的神色,他自来喜欢看人眼睛,尤其是犯人眼里的那点小变化,任何小心思都逃不过他的慧眼,然而这回他却没在薛二眼里看出一点异常。
也是,只要不笨,怎会以真容示人。
薛二摇了摇头,趴在地上继续哀求,“杀了我,杀了我…”
人回来了,也让当事人指认了,跟前的陆娘子压根儿与此案无关。
他从不冤枉人,今夜若是抓错了,他不仅要道歉,还得给自己的父母、陆家一个交代。太阳穴跳了两下,头一回有了头疼的感觉,转头去看陆娘子,半边身子扭了过去正在擦泪,察觉到他目光后,又扭过了半边,把后背留着他,明摆着是真生气了,不愿意搭理他。
她真是无辜的,自己这般做确实有些过分。
人先出去,把主事也一道叫到了一旁,虽不太好开口,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关系着他接下来该怎么交差,不得已问他道:“你觉得是同一个人吗?”
先前在看到陆娘子的那一瞬,主事确定是同一个人,可时间越久,之前的那张脸便越模糊,今夜再一次见到陆娘子,让他去回忆先前的那位姑娘,发觉两张脸也重叠在了一起,想不起来了,劝说道:“万幸薛二已回了刑部,把明日的问斩应付了过去,至于是不是同一个人,主子再去追求,也没多大意义…”突然八卦道:“听说国公夫人去陆家求亲了,不得不说这该死的缘分一旦来了挡都挡不住…”
谁说没有意义,意义大了。
不过韩世子是个能屈能伸的,回到陆娘子身旁后,态度与之前的冷硬不一样了,看了一眼眼眶微红的姑娘,嗓音变轻了很多,“好了,别哭了。”
陆娘子垂目没吭声。
人被他掠出来,这个时辰点,恐怕府上的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早就知道了消息,正往这边赶,为避免事情闹大,韩世子打算先带她出去,“先回家。”
可惜身后的人迟迟不动。
韩世子只能走回去,立在她跟前,酝酿了片刻后,最终先对她低了头,“算我不好,给你赔不是。”
韩世子的认错,千金难买,韩娘子虽没说话,但脚步动了,缓缓挪动往前。
韩世子看着她朝前走,心口的怀疑依旧没有完全褪去,她若是知道路,必然先前来过,可让他失望了,韩娘子到了岔路口后,便回过了头,红着眼问道:“走哪边?”
——
此番冲动的后果是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齐齐杀到了刑部门口。
陆娘子被郑氏接到了马车内,国公爷则把世子带上了马车,坐在他对面,等他给自己一个圆满的解释,陆娘子到底与哪一桩命案有关。
面对国公爷的最后一点耐心,韩世子终于承认了,“是儿子认错人了。”
一句认错了人,解决不了问题。好好的姑娘到了国公府上,先是被世子非礼,再被他擒去牢房,这事国公爷没法替他善后,“自己做的事,你自己解决,我不希望陆家找上门来问我国公府要说法,在这之前,无论你用什么法子,都要得到陆娘子的原宥。”且,警告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棋差人一步,就得敢于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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