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言没有隐瞒:“嗯,我和邵神韵一样,几乎是不死之身,就算死了,不过是便回本体陷入长眠,等着下次苏醒。只是下次苏醒……我可能就不是我了。”
季婵溪问:“你活了多久?”
林玄言摇摇头:“记不清了。”
季婵溪微微蹙眉,有些生气地捏了捏他的脸,道:“你活了这么久还去参加试道大会,不要脸。”
林玄言此刻被剑茧包裹,动弹不得,只好笑道:“最后还不是输给季姑娘了?”
季婵溪觉得犹不解气,又狠狠地揪了揪他的耳朵,而此刻林玄言被困剑茧,动弹不得,只能白白受季婵溪的气。
季婵溪问:“你这个茧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玄言道:“我可能会变成蝴蝶吧。”
季婵溪又揪了揪他的耳朵,道:“认真点。”
林玄言深深吸了口气,如实道:“这是三尺剑最后的剑意,剑灵本该是剑的附庸,但是……我可能要变成一个真正的人了。”
季婵溪想起了那个心跳声,问:“因为有了心?”
林玄言点点头,“在此之前,我必须先从这个茧里出来。”
季婵溪问:“要多久?”
林玄言道:“三年五年,或者更久。”
季婵溪想了想,道:“此地灵气充裕,适合修行。”
林玄言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是要在北府修行,陪着自己。
林玄言叹息道:“季姑娘,你现在是这辈子最好的年纪,之后哪怕再活几百年,也不会有如今的心性了,你应该去外面看看,不该荒废在这座小小的北府。”
季婵溪哦了一声,问:“我打扰你和宫主了?”
林玄言怔了怔,无奈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干嘛?”
“嗯。也对。”
“……”
又过了许久,嘉静才悠悠醒来。
醒来之后,她下意识地拍去了那搭在自己胸上的手。
季婵溪轻呼一声,揉了揉被拍疼的手背,有些喜悦道:“宫主终于醒了?”
嘉静神色尚有些恍惚,她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事之后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静儿?”
林玄言喊了一声。
嘉静转过头,看到林玄言此刻的样子,不免微微吃惊,问:“你走火入魔了?”
林玄言平静道:“你看我像吗?”
嘉静手轻轻抚摸过那些缠绕在他身上的柔韧剑丝,道:“你要多久才能出来?”
“应该挺久的。”
“那就当闭关吧。总之没事就好。”
“静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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