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鸣与文照坐在摊边,喝豆浆吃大饼。
“自打从王婆屋里出来您就魂不守舍的,”文照用袖口胡乱擦着碗沿,打量天鸣脸上的黯然:“一个老奶奶的梦,能多邪乎?您倒是说啊。”
王天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冰裂纹,豆浆摊的热气裹着烧饼香涌进鼻腔,却勾不起半分食欲。
她望着文照发急的眉眼,“不过是些乱七八糟的碎梦罢了。现实却是她一辈子没下过炕,甚至还改了名姓。”
“?”文照瞪圆了眼。
天鸣垂眸搅着碗里的豆浆,遗憾地说:“什么刑堂、婚书、断了踝骨的女子……”
——原来那什么在观音像前拜天地的吉时、送走的爹娘,都是梦主一场出不来的幻梦?
文照皱眉追问:“那她到底认不认得明诚?”
“应该认得。至少梦里的‘明诚’,是她记忆里的人影。”
哪怕是梦主自己编织的美梦,幻梦中的一切也都是曾经存在的真实人物,断不能凭空捏造。
而明诚——那个总穿着月白僧袍的僧人,那个在梦境里笑吟吟玩弄一切的邪师。
憎恶混着心悸立即涌上喉头。
她真有点不想接这桩梦案了。
——可周小青断骨时的剧痛、阿毛的大义与谨小慎微的蔓蔓,还有梦里寡言的老主持与智深。
天鸣喝浆的动作越来越慢,眼里渐渐浮出泪光。
“王梦官,你哭什么?”
她慌忙抹了把眼睛,掌心全是潮意:“没事,共感者的劫数罢了。
这便是共感之力的弊端,总是共情太深,难以自拔,累及身心。
昨夜忙了半宿,她与文照疲倦地回到占梦房,各自倒在房中床上补觉。
临睡前天鸣强撑着精神,着人传信给朱蓝山,叮嘱务必查清两件事:五十年前的老主持玄亦,与商贾周家的最终下落。
当暮色漫上飞檐时,她从混沌中醒转。
穿过月洞门便见朱蓝山已在暖阁等候,长衫下摆沾着些草屑,正就着红泥小炉煮茶,茶烟缭绕。
推门声惊动了案前人,朱蓝山将一沓字迹工整的誊抄卷宗推过来,素白信笺上的朱砂批注格外刺眼:“北狄犯边那年,各寺院僧籍档案皆毁于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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