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鸣抬抬眉,将前因告知,与朱蓝山抱着睡了一夜的事自然略过。
“这么说,春家父母对春桃不好?”文照有些惊讶。
天鸣点点头:“恐怕是这样的。”“
“那咋办?”
若是以往,入梦瞧瞧便好,可是现在——春桃已故,如何入她梦境?
只能寻些春桃的旧物来,可是昨日在义庄已经瞧见,春桃的旧物都被爹娘烧掉了。
好在文照去义庄搜罗了一上午,才找到一个被春家遗落的,绑在树上祈福的红铃铛。
那上面的红色缎带上,写着朱蓝山答应要娶春桃的誓言,下面还写着一行歪扭的小字,是春桃自己的祈愿。
不用问也知道,这些是在春桃弥留之际,做给小姑娘看的。
后来忙忙乱乱,这种小事早被人抛诸脑后。
天鸣当下便紧闭双眸,握着铃铛入梦,这次需要聚集心念,有些费神,好在最后成了。
在春桃淡淡的梦境里,有股子陈年老纸的霉味。
母亲总是神色寡欢,父亲蹲在堂屋门槛上抽旱烟,烟袋锅子磕在青石板上咚咚响,像在敲问送子娘娘的灵验与否。
她那时不过四岁,已能踮脚够到八仙桌上的草纸,坐在小板凳上替父亲叠元宝——边角要对齐,折痕要压平,父亲说这是给客人的。
“又是个丫头片子。”母亲第二次生产那日,父亲摔了药碗,碎瓷片扎进春桃脚背,她咬着唇
不敢哭,只盯着产婆手里的襁褓——又是个女儿,取名春熙。
母亲抱着襁褓痛哭,父亲踢翻了供着送子观音的香案。
七岁那年,春桃开始跟着父亲给人家里做白事。
装纸钱的竹筐压得她肩膀生疼,也不敢叫痛。
她看着父亲将纸钱抛进火盆,火星子溅在她手背烫出红点依旧倔强的不肯吭声。
父亲觉得一屋里有三个女人,阴气太重,整日黑着脸,让小小的春桃习惯了装坚强。
渐渐,母亲终于不再喝那些苦得呕血的生子药。
试遍了偏方,还是怀不上。年纪大了,父母也已经认命。
春桃十二岁那年,染了一场要命的风寒。
她蜷在床上,额头烧得烫手,模模糊糊看见母亲坐在床沿,用粗布蘸了井水替她擦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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