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撞开柳家朱漆大门时,腰间佩剑已出鞘三寸。
前院丫鬟的惊呼声被他甩在身后,穿过垂花门时,正见柳家人围在花房外,个个脸色青白如纸。
为首的柳老爷攥着佛珠的手不住发抖,佛珠线“啪”地断裂,菩提子滚了满地。
“让开!”他抬脚踹开花房竹门,腐朽的木屑纷飞间,却见室内空荡如墟。
唯有青砖缝里钻出的暗红藤蔓,在晨光中蜿蜒成蛛网形状,中央躺着只鎏金酒壶——正是天鸣总挂在腰间的那只,壶身上的刻纹还沾着新鲜泥渍。
“人呢?”他揪住迎上来的小厮,“王梦官在哪?”
小厮被他眼底的戾气骇得说不出话,喉结上下滚动,只能颤抖着指向地面的藤蔓。
柳忆心突然从人群中冲出,裙摆扫过滚落在地的佛珠。
她脸上还沾着泪痕,指尖死死攥着片朱华花瓣:“朱大人...梦官她今早来了,说、说大伯当年种的朱华是魇气所化,还说...”
少女忽然哽咽,“她说要去梦里斩执念,让我们千万别进去...”
朱蓝山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花房中央的朱华藤蔓似乎还活着一般,每道纹路都浸着天鸣的血。
他猛然想起她信里的“赴劫”二字,蹲下身用指尖蘸起血渍——尚有余温,显然离去未久。
“她是....进了梦境?”他抓住柳忆心的手腕。
柳忆心被他捏得生疼,却不敢挣扎:“梦官说...说要借朱华之力过去那边,还说若她没回来,就把这壶酒...她说那是给您的...最后的东西...”
朱蓝山猛然松手,踉跄着扑向酒壶。
无措片刻后抬头凝视柳忆心:“彼岸朱华可通梦境?花种还有吗!”
“大人,所有花种都在这了,梦官已经都用了。“柳忆心抱着最后一只空陶罐,“梦官说...说人间不该留这种邪祟,也是怕您追着过去。“
“她怕我随她赴死。“他对着虚空轻笑,“可她不知道,比死更可怕的,是连她的残影都抓不住!“
众人寂静,看着朱蓝山发疯。
柳老爷背过身去,望着漫天翻涌的乌云,想起长子下葬那日也是这般天气,暴雨打在柳云舟苍白的脸上,像撒了把碎盐。
他咽下叹息,“朱大人,我家云舟咽气时,颈间还缠着那妖女的藤蔓。我们把他埋在这里,想着离他心爱的花近些...”
老人突然哽住,浑浊的眼底泛起泪光,“可这这些年来,他竟从未入过我的梦。许是怨我烧了他的花田,怨我连他的尸首都不敢正大光明地葬...”
乌云压得更低,柳忆心忍不住往朱蓝山身边靠了靠,想要扶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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