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这样吗?”杨宛庭失望地质问,“为了一个外人,和自己的母亲作对?”
炎朗平静道:“在我心里,她比任何人都重要。”
这话让杨宛庭脸色一白。
“你……”
“我不理解,为什么小时候你可以做到对我不管不顾,却在长大后控制欲那么强?连我爸都没像你……”
话未说完,杨宛庭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你是在怨我对吗?你怎么不想想炎煜霖是怎么对我的?”杨宛庭颤抖着手,眼泪一瞬间流了满脸,“是我愿意这样的吗?我难道想生病吗?你怎么不为我考虑考虑?”
炎朗沉默片刻,问她:“妈,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离开沐江是什么时候?”
杨宛庭撇过脸:“忘了。”
“我也忘了,但当时的情形一直记得,你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我在后面看着你的背影一点点走远,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杨宛庭冷笑了一下:“肯定是恨我抛下了你。”
“没有。”炎朗摇摇头,“我那时候真的特别害怕你和我爸吵架,每次只要你们稍微言语不和,我就开始感到提心吊胆,所以你走的时候我在想,这样也好,对来你说是个解脱,只要以后你能过得好一点,那我怎么样并不重要。”
杨宛庭微微愣了愣。
“所以现在我希望你也能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我自己做的选择,我自己承担结果,我知道我想要什么。”
“可我这么做也是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好一点,我都是为了你啊……”杨宛庭说着又忍不住流泪,“炎朗,你就是太执拗了。”
“也许吧,生性如此,改不掉了。”
“当年我以为你和江纤在谈恋爱,所以才阻止你报考A大,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你们还是走到了一起。”杨宛庭说到这儿自嘲一笑,“早知如此,我当时就不应该多管。”
炎朗沉默地看着她,许久之后说:“我走了。”
他说完转身离开。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他义无反顾走进了雨里。
到了车子旁边,他站了一会,然后打开车门上了车。
他漫无目的地开着车行驶在雨中,不知过了多久,往旁边一看,发现竟然到了江纤住处的那条街。
雨还在下,他把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准备拨通她的电话时却又犹豫了,片刻后把手机放回去,闭眼趴在方向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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