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却毫不在意。
坐在高堂上给人认真看病的大夫,却穿着双破了洞的鞋,或是戴着针脚七进八出的钱袋,放的钱多了,就会漏出来。
见她的小裙子又散了,父亲就偷偷把她叫到一边去,大手捏着绣花针一针一针地缝得密密麻麻的,针脚扎实,比街上女红最好的刘夫人都缝得好。
末了,还要嘱咐佟莺不要告诉她娘这件事,在父女俩的共同隐瞒下,她娘到去世都以为佟莺那屡屡被人夸赞的小裙子,是自己的手艺巧。
可惜爹爹不会绣样式,只会最简单的几多小花,还是在大手上戳出几个洞才学会的,所以她也没能学会绣花。
她爹常说她像娘多一些,佟莺觉得,或许她和她娘最像的地方,就是都没什么女红的天赋。
可她和她娘又不像。
萧长宁永远不会穿走一天路就要破个洞的鞋,更不会佩戴针脚粗糙随时可能漏的香囊。
因为,他是大萧的太子殿下。
不是医馆里的大夫,不是什么平头百姓。
第二日一早,佟莺就醒了,她坐起身,有些愣怔地揉揉眼,又看了看四下。
昨夜她独自在桌前缝了好久的香囊,记得终于把小狼勉勉强强绣出个轮廓后,她也累得不行了,迷迷糊糊地就趴着桌子睡着了。
可现在醒来,自己却躺在床榻上,还安安稳稳地盖着被褥。
佟莺揉揉额角,几乎怀疑昨日的一切,萧长宁昭示太子妃与太子侧妃,裴和风的突然造访,染血的小狼……都是梦。
如今,梦醒了。
说不清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佟莺满怀期待地去寻那香囊。
却遍寻不到。
佟莺有些急切,在床榻上到处摸索,最后终于在床上方的百宝阁,找到了安好搁置在那里的香囊。
小香囊上绣着新的小狼,没有沾染血迹,放的人应当是很小心的,生怕佟莺安眠时不小心压到,还特意放在了上面的百宝阁上,倘若佟莺坐起身顺着看过去,是很容易发现的。
桌边的春凳似乎也变了位置,像是有人昨夜在她榻边静静地坐了一夜。
佟莺拿起来看了看,没有发现是谁来过的线索,只在穿戴好推开门后,才嗅到门口若有若无的白玉兰味道。
那一瞬间,佟莺在心中把萧长宁的名字划去了。
因为她知道,因为他的母妃旧事,萧长宁从不用半分沾染玉兰花的味道的东西。
连带着她也不喜白玉兰。
倒是很像裴和风身上的香囊,所以……应当是裴和风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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