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霜却笑得无比开心,“你以为我还回得去?”
她摇摇晃晃地走了,她这几年愈发爱笑了,却是带着面具的笑,曹祁云每每看到,都觉得悚然。
终于,大小姐发觉了端倪,与曹霜断绝了关系。
两人却阴差阳错地一同进了皇宫。
曹祁云从曹霜进宫的一瞬,心底就隐隐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仿佛冥冥中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预感成真了,曹蓉始终压了曹霜一头,曹霜也越来越焦躁。
终于到了那一日,曹祁云听完曹霜的话,慢慢走出了侧殿。
天边,是如血般的残阳,仿佛是不祥的昭示。
他割下了自己脸上的皮,吞下了炭火,只余下一双能握箭的手。
他知道自己和曹霜死后是都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但他也知道自己无法拒绝曹霜的任何要求,所以倘若他能替曹霜做了,曹霜身上的孽是不是就能少几分?
曹祁云射出那支箭的时候,这样想到。
曹蓉将他扔到曹霜殿里的院子的时候,他其实是醒的,他不必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是很可怖的。
他心底想的居然不是自己要死了,而是曹霜会不会被自己吓到。
“我不认识他。”
曹霜清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曹祁云的意识逐渐消退,他望着头顶漫天的星空,忽然感到无与伦比的神清气爽。
“真是条好狗。”
陷入黑之前,他听到了曹蓉的话。
曹祁云用尽全身力气勾起一个笑。
是啊,他是一条流浪的野狗,被曹霜捡回了家,他只是……曹霜养的一条狗。
他和曹霜,地府相见,他们罪有应得。
曹霜去往北地的时候,正赶上北地下了鹅毛一样的大雪,她怀里抱着一个盒子,里面是曹祁云的骨灰。
那个最怕狗的小孩,还是死在了狗嘴之下。
她是戴罪之身,自然住不得什么好地方,每日还要被严加看管着。
北地有听说了她的事的人,暗暗唾弃她是贱种。
曹霜听到的时候还一愣,觉得很耳熟,又暗自好笑,竟是有十余年,没人敢这般说过她了。
天寒地冻,她的左手小拇指没养好,还是会疼。
曹霜却笑起来,越笑越响亮,她笑得简直停不下来,笑得倒在地上蜷缩着。
她是个贱种,曹祁云也是个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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