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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这道裂痕很久之前便已经存在,只不过双方用尽各种各样的手段去弥补,去掩饰,但在一场暴风雨的冲刷下,裂痕无所遁形。
“殿下,夜已经深了,您不如早点歇息吧。”屈纯劝道。
夜露凝在琉璃瓦当,将整座明华殿揽入墨蓝锦缎。檐角十四盏羊角宫灯悬成星串,暖黄的光晕里,白衣的公子凭窗而立。
见到他的样子,屈纯于心不忍,低声道:
“殿下,神后……今晚不回来了。”
摇光总算回过身,轻声问他:“屈纯,今天是什么日子?”
“正月十五,元宵节。神后今日陪陛下去看了花灯。”屈纯回答,或许是怕摇光失落,又紧接着补充一句,“听说明日樊家兄妹就要发配去边疆,他们将殿下害得如此惨,神后令两人给披甲人为奴,也算替殿下出了口恶气了。”
闻言,摇光却没有多少欣喜之色,只是道:“他们明日便要去鸣玉关了吗?拿我的披风过来,我去诏狱见见他们。”
“殿下?”屈纯疑惑,“这个时候,好端端见这种人做什么?平白惹了一身晦气。”
摇光凝望着沉沉夜色,低低咳嗽一声后,道:“去吧。权当送送故人。反正,就算以后想送,恐怕也是没机会了。”
狱墙裂口里漏进半轮残月,铁栏将月光切作碎银,在霉斑遍布的砖地上投下蛛网似的影子。
摇光来到诏狱后,樊离期不欲搭理他,樊蓁蓁却对狱卒道:
“劳烦大人通融一下,我和大公子说几句话。”
看到通道里那一袭如雪的白衣,官兵为摇光打开了牢房的门。
面对摇光,樊蓁蓁神色淡然,不卑不亢地开口:“想不到最后还是大公子技高一筹。”
摇光摇头:“不,若非陛下怜悯,我不一定斗得过你。只是……”
他凝视她:“我不明白,你非要同我对立的原因。”
樊蓁蓁笑了,“大公子是聪明人,何须问我呢?即便这次我不出手,齐姓宗室与神后永远处于对立面,神后设铜匦真正想要监视的,究竟是哪些人,大公子心里自然有数。我这一辈子,承蒙遇见神后,才找到自己人生的意义,若非神后,多年前的婚礼之日……我便死了。”
即便玄止已经死去多年,但只要一想起那一场血色婚礼,樊蓁蓁的眼神里仍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一丝丝的怨毒。
半晌,她重新抬起眸子,看向摇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神后既然救下我的命,又给了我建功立业的机会,我自然要殚精竭虑,助她达成一切心愿。可是,只要大公子还活着一日,神后就不可能登基称帝,夙愿得偿。既然如此,我为何不替神后,除去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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