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会不会吵到你?”
“不会。”
秦栀悄悄吁了口气,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我其实很喜欢下雪天,但沂州那边雪下的淅淅沥沥不甚尽兴,还没沾湿地皮便都融化了,出门踩得脚上全是泥。
外祖母责我雪天费鞋,又恐我玩的不痛快,便特意叫人给我做到小腿肚的鹿皮靴子,穿起来既防水又保暖,可惜她老人家年纪大,不肯随我出门。”
沈厌垂着眼皮,看不出他究竟听进去没有,秦栀便只当他都听见了,遂背着手踏上去往六角亭的台阶,不忘回头继续说道。
“我有三个舅舅,他们都没有女儿,所以我在沂州的日子过的很是肆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对了,我外祖父袁家是医官世家,你知道吗?”
她站在高处,氅衣被风吹得不停荡漾,兜帽周遭的雪白绒毛像给她打了一层光晕。
沈厌微仰着下颌,点了点头:“袁老大人曾在太医署任职,德高望重。”
秦栀得意地抬高脑袋,“我外祖父医术很高,致仕后回到沂州,为当地百姓做了不少实事,他们还想给他树碑立传,外祖父全都拒绝了。大表
哥师从外祖父,是我们这一辈中最稳重的孩子,而且也很有耐心,我常跟着他外出行医,舅妈怕别人说闲话,特意把我扮成小郎君的模样,我们还去......”
说到尽兴处,秦栀戛然而止,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台阶,往六角亭里走去。
“我大表哥年底会进京述职,然后去青州。”
沈厌掀起眼皮,小娘子蹦蹦跳跳进了亭子,到底天真烂漫,提到袁家人时遮掩不住的神采奕奕。
“袁小大人前途无量。”
“外祖父也是这么说的。”
秦栀扶着栏杆往外探身,忽然举手朝上,晃晃悠悠像要跌落出去,指尖触到梅枝前,沈厌帮她折下来。
他手指遒劲细长,青筋因握着梅枝而隐隐浮现,递过去时,眉眼清浅的看着秦栀。
“谢谢。”
若不是内监急急寻来,坏了他们独处的光景,秦栀竟有种快要得手的错觉。
“眼下娘子和郎君们都已挪去暖阁,换了张大案玩樗蒲,贵妃娘娘和薛妃娘娘各自拿出珍宝做彩头,说是难得宫中宴饮,让大家不必拘礼,痛痛快快玩闹便是,大家伙儿铆足劲都想争一争娘娘的赏赐,玩的正热火朝天呢。”
“我也会玩樗蒲,有一回还连得六卢,厉害的很。”秦栀靠近沈厌,丝毫不避讳内监,“你要是想玩,我可以和你组队,我们一定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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