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袅抿紧唇瓣,没有回答。
大概是因为刚才包厢里顾袅舍命相护,看她的目光里少了些戒备,更多的是打量。
女人靠在洗手台旁,打开水龙头,用水流遮掩住谈话声。
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烟,她用火机点燃放到红唇边,直白道:“我看你一直在看他。”
顾袅僵了一下,还没等说话,女人又叼着烟开口:“他就是顾宴朝。”
“当年秦海生死了,燕城差点落在他手里。”
女人语气忌惮,眼底隐隐藏着畏惧。
不过片刻,她又讥讽扯唇:“顾迟争不过他,他可比屋里那群只知道靠老子吃喝嫖赌的狠多了,不会管我们这种人的。别上来就想着捡最高的攀。”
说完,她把擦过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转身离开。
顾袅怔住,随后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女人不知道她和顾宴朝的关系,以为她刚才一直盯着那个方向,是想借机攀附,所以好心给她一句忠告。
她当然比谁都清楚,他和那些人不同。
从卫生间里出来,门外的保镖又把顾袅带到一间套房里,把门关上。
她并不反抗,安静坐在沙发上,散落的长发微微遮掩住此刻的神情。
不一会儿,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
顾袅看着进来的人,一双莹亮的眼里并无慌乱恐惧,率先开口:“你们刚才都看到了,他不会管我。”
话落,庞七的神情变了,一双阴沉可怖的眼盯着她。
她声线镇静,一字一句:“拿我来作诱饵,没用。”
刚刚坐在这里的一会儿,她想明白了,刚才包厢里挨打的女人是顾迟的人,他们做戏,只是为了用她试探顾宴朝的反应。
见状,男人忽地笑了,也不再隐藏:“他还真够绝情的。你不伤心?”
身侧的手抓紧,顾袅没说话,呼吸滞了下。
庞七两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波涛汹涌的海面,眼中恨意翻涌。
“当年要不是你把他带回来,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了。哪来的今天?”
那还是零几年的时候。
燕城鱼龙混杂,监管不严,燕城临港,那时贸易业兴起,最重要的交通枢纽,码头与航线归秦家一家独大,黑白通吃。当家作主的秦海生并不是土生土长的燕城人,听闻来自北方,只是恰好随大流下海做生意,靠白手起家做了起来,有生意就做,手戴佛珠虔诚礼佛,却也暗地里遭了不少孽。
也是顾袅的父亲。
那时候的顾袅还不姓顾,她姓秦。跟发妻早年离婚后,秦海生便独自一人抚养女儿长大,没有再娶,虽然外面养的情妇数不胜数,每天回的家都不一样,但始终对这个唯一的掌上明珠宠爱至极,保护得极好。
那时候所有人都在争二把手的位置,想做秦海生最重要的亲信,拿下南码头。庞七早两年为表忠心就替秦海生挨过一刀,原本以为拿下南码头是板上钉钉。
谁知半路杀出一个顾宴朝。
那时的秦海生想与俄国寡头做生意,没人敢去。顾宴朝敢,还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手段却比他们都狠,还是最受宠的大小姐领回来的人,秦海生格外器重,似乎还想接着他的帮助转移生意业务。
某次秦海生被仇敌追杀,险些要了命的子弹是被顾宴朝挡下来的。
挡刀子不一定会死,挨枪子就不好说了。
那之后,秦海生就此在集团里放了话:“阿朝今后是我的义子,你们也要把他当自己人。”
众人听懂了言外之意,半个儿子,就是有了交家业的意思。搞不好以后还会让人入赘。
后来即便有人查到顾宴朝是燕城豪门顾家的私生子,身世耻辱,上报给秦海生,却依然没能把他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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