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拔凉拔凉,想起前些日子的逃亡,不禁有些绝望。
兴许是再见到傅洛,当晚我便做了一个噩梦,我梦到自己走进一间老旧的宅院,宅门上面的牌匾写着“司宅”,四周漆黑一片。
在梦里,我推开那扇老旧的门,复古的别苑,忽而响起悲凉的琴声,我猛地怔住,看着满院狼藉和那些垂挂下来的蜘蛛网。
院子里有一口枯井,我的身子不受控制,慢慢朝那口枯井去。
就在我探身望去的时候,井里忽而多了一张苍白的脸,浮在井里的尸体,那张脸却是特别的清晰。
我捂着嘴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是我的那张脸。
身后忽而响起一个阴冷的声音:“去死吧,我知道,你才是祁小川!”
紧接着便是傅洛掐着我的脖子,她将我推到在地,狠狠地攥着我的脖子,匕首养在半空之中,她整个人都魔怔了,喊着:“去死吧。你最该死,都怪你,怪你我才落得这样的地步!”
窒息感越来越明显,我猛地攥紧床单,一把坐了起来,身旁是沉砚那错愕的眼神。
他满眼疼惜,盯着我看,我才惊觉自己在梦中掐着自己,脖子上还是生疼的。
“娘子,做噩梦了?”他的声音清冷,可眼底却是疼惜。沉砚伸手,替我拢了拢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刘海。
我猛地怀抱住他的腰肢,像个惊慌失措的小孩子一样,我害怕极了,那颗揪着的心却从未放松下来,我窝在沉砚的怀里,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
他伸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傻姑娘,怎么了?那只是个梦而已。”
前所未有的真实,我只要一想起傅洛,便像是想起一个噩梦。
我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沉砚说我哭,他便心疼得很。
他将我的身子板正,俯身落下一个冰凉的吻,吻去我眼角的泪水,吻地绵绵,他的手却在颤抖,死死地将我搂在怀里。
他说,小川,我在。
他说,我在,别怕。
我猛地用力攥着他的手,狠狠地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排牙印,我也是害怕,越是压抑,越是想要发泄。
而他却成了牺牲品。
我抬头,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看:“疼吗?”
我像是一个变态似的,低头,舔舐他的伤口,沉砚摇头:“不疼。”
可我分明看到他皱起的眉头,和那吃痛的眼神,他却笑笑。说我还像个孩子一样。
我靠在他的身上,他却怀抱着我,身子紧紧地贴着我,满是安全感。
“睡吧。”他拢着我的身子,柔声道,我摇头,与他相视一眼。
我伸手,钻进他的衣服里,火热的爪子落在他冰凉的身子上,他眸色颇深,一把抓着我那只乱窜的手:“娘子,别闹。”
“夫君倒是敏感地很,嘴里说着不要,身子越发诚实了。”我半调侃道,这会儿心情稍稍恢复了些。
他皱眉,说不与我计较,便用手压着我的身子,他闭上眼睛,轻声道:“乖,睡吧。”
可我哪里还有什么睡衣,拱在他的怀里,在那儿闹腾。见沉砚不为所动,我便撒娇出声:“夫君便是厌倦了我?我都这样了,你却不为所动。”
“嗯”那魅惑的声音,完全被沉砚挡在外头,他紧皱的眉头,紧闭的双眼,完全在宣告我所谓的勾引策略,宣告失败。
我愤愤,才不会被打败呢,我的唇瓣贴着他,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模样,沉砚猛地开口,环住他的身子,惊恐地开口:“女大王,你不要乱来。”
我嗤嗤地笑了,身子却是异常的疲倦,闹得久了,却是枕在他的肚子上,睡了过去。
后半夜没有梦,全然抱着一副冰凉的身子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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