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懊恼回头看去,只见二狗扑通一声结结实实摔倒在地,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因饿得太久,又在烈日下暴晒过久,流汗过多,再加上双腿麻木,始终无法站起来。
铁头顾不上抢劫,回身扶起二狗子,焦急的问道:“二狗,摔到哪里没有?严不严重?”
二狗子艰难地呼了一口气,干裂发白的嘴唇微张,发出蚊子般的声音道:“铁头哥,我没事。就是肚子饿得发慌,脚有点麻,头有点晕而已。”说着,二狗子拄着木棍,摇摇晃晃走到一边。
铁头看向已从草丛里走出,正围拢过来的十来个同伴,指着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年道:“高帅,你照料二狗子。其他人跟着我上。”
“好。”高帅提着木棍,走到二狗子身边,伸出右手穿过二狗子左手臂,轻轻缠扶住。
二狗子在高帅缠扶下,也不再晃荡,和高帅一起看着众同伴们冲向官道。
铁头安排好高帅、二狗子后,带着同伴们挥舞着斧头、木棍向官道上冲去。
“此……哥达,我刚才喊到那一句了?”铁头拍了拍脑袋,懊恼的问干瘦青年哥达。
哥达连忙道:“铁哥你刚才说到要想从此过了。”
“我知道了。”铁头清了清嗓子,提气大吼道:“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
吼叫中,一众人冲到官道正中,拦截住来人。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老一少爷孙二人,老的七十上下,头发胡须皆白,满是皱纹的脸上皮包骨头看不到一点肉,浑身上下除了下体处包裹了一块不知名树皮外,看不见一根丝线,佝偻着身子依靠在孙女肩上。
少女面色腊黄,嘴唇干裂,头发打结和狗屎颜色差不多,十五六岁身体上用树叶串联做了一件遮羞的衣物,其他一无所有。
见到二人情景,铁头再也吼叫不出,怔怔的看着比他更邋遢的爷孙两人。
哥达一帮人在铁头身后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那老头见铁头带着一群人,挥舞着斧头、木棍,嘴里喊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冲到面前,本就饿得头昏眼花的他受此惊吓,眼前一黑,手臂无力,“扑通!”昏倒在地。
腊黄少女见爷爷昏了过去,慌忙蹲下身体弯下腰,弯腰间,树叶衣服再也遮不了羞,胸前拳头大两团略白坟起呈现在铁头众人眼前。
少女慌乱的推拉着老头,哭叫道:“爷爷,你怎么了?爷爷,你怎么了?你不要吓紫儿好不好?爷爷,你醒醒,你快醒醒……”
过了好一会,少女见老头仍没有醒来,转身跪在仍然发着呆的铁头面前,“嘭嘭嘭……”在地上磕着头:“好汉,救救我爷爷,求你救救我爷爷……”
铁头醒过神来,慌忙上前扶起少女,“姑娘,你别这样,我看看你爷爷,如果有救还好,没救我也没办法。”
铁头蹲下身体,右手食指在老头鼻前探了探,还有一丝气息,只是出的多进的少,再翻开眼皮看去,瞳孔清晰,凝聚,未有散乱现象
“还有救。”铁头抬起头向少女说道。
少女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布满泪痕腊黄的瓜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两个小酒窝隐隐浮现嘴角。
铁头心中一阵荡漾,慌不选的低下头,右手食指轻掐老头人中穴,左手在老头胸口一上一下的轻轻按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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