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良习武多年,虽慌不乱,还未落地已将背后“逐浪”双剑拔出,摆好还击的姿势。
只见那花匠万老者提起短锄要上,却被红袍人左手一挥拦住。
那红袍人冷冷说道:“阁下是什么来历,竟然躲在树上偷听我们说话?”
方良见他并不立刻动手,心中稍安,忙将手中兵器垂下,道:“小人叫做方良,只是个民间猎者,来到这米贞山是为了抓捕一对虫儿回去换些赏金。”
他见二人脸上狐疑,有赶紧道:“方才小人不小心在树上睡着了,实在不知两位先生在此。打扰两位,还请多多包涵。小人这就下山去,见到二位的事情绝不会泄露给任何人知道。”
那红袍人点点头,指着那蓝草问道:“这草儿是你的?”
方良道:“是,是,正是小人用来抓捕木灵儿所种。”
红袍人点点头,突然双目生出寒光,紧紧盯着他道:“你可听到我们方才所说的言语?”
方良被他眼光一刺,禁不住后背流出冷汗,大声道:“小人刚才睡得很熟,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先生若是不信,尽可让小人发下重誓。”
红袍人点点头,道:“看你样子倒也似是个忠厚之人。”
那花匠万老者突然叫道:“红袍大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否则将来后患无穷!”
说罢手中花锄当头向方良击来。方良急忙挥剑格挡,口中乱叫:“小人对天发誓,我跟剑堡一点关系都没有,还请两位大人大量放我下山。”
那花匠一听连声冷笑,手中攻的更急,说道:“臭小子谎话连篇,你不是说没听到我们二人讲话吗?怎么连剑堡之事都知道了?”
那老者武艺远高于方良,只是年老气衰,兵器又不顺手,连砸几锄都被对方挡住。立刻抛下短锄,双手一搓,双袖中飞出一团绿雾。原来他精于用毒,这一手正是成名绝技“绿萝袖”。这毒雾沾身后可使对方四肢麻痹,片刻既倒。
方良虽不知这绿雾气来历,但也知道绝非善物。眼见绿雾迎头而来,急忙一个打滚儿躲开。站起身来,正想再求饶,突然左脚又酸又麻,身子一软缓缓坐倒。
那万老者得意地走到他面前道:“小子,我的绿萝袖滋味如何?既然你听到了我们的秘密,那可真是留不得你,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偏偏跑来这米贞山抓虫子。放心小老儿大有善心,一定留你个全尸。”说完从怀中摸出一条细细的小虫儿,一手捏开方良下颌,就要喂他吃下。
方良虽有知觉,但手足皆使不出力气。眼见这老者善用毒物,这虫子必然是毒虫,当下只能万念俱灰闭目待死而已。
突然听到一个清脆的笑声,方良浑身一震,觉得这笑声十分悦耳。急忙张开眼睛,只见一个红衣姑娘坐在自己方才睡觉的树杈上,脸儿圆圆,竟然是跟自己讨要木灵儿的少女。
只听那少女笑道:“万秃子,你不是号称‘万草不生’吗?怎么你自己脑袋却长出一大堆白头发来了?你这个毒药大坏蛋居然学人家种花,真是笑死人了。好好的花儿可都被你的臭药给熏坏了罢!”说完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那姓万的老者面色发白,指着少女颤声道:“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年轻时的外号?”
少女拌了个鬼脸,却不理他,转头对方良道:“方大哥你别怕,我师傅他老人家就在附近。万秃子敢在我师父面前用毒,那是班门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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