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允将张园长给的资金和任务采购单交给安淮序与品驰,不再插手这件事情,转身穿入人群,与三两熟人交谈着。
品驰初来湖上集市,接过背篼,十分新奇地拉着跟拍老师逛了起来。
集市摊子大部分是结构简单的木架,小部分随意找块布铺在地上,将物品摆在上面,除了瓜果蔬菜,便是各式各样的用具。
品驰路过一个摊,问一个摊,有时候嘴甜点,还能被塞两口好吃的。
这不,他刚站定在位阿婶面前,还没说上几句,阿婶立马给他递上一块花饼:“你这小子的劲儿,跟我儿子挺像的!看你有眼缘,阿婶送你块花饼尝尝,这可是我们这的特色!”
品驰惊喜地道了声谢,接过油纸垫着的酥皮饼子,凑近了闻闻,一股清新的花香争前恐后的钻入鼻腔。
阿婶介绍道:“我们这别的没有,一年四季就花树草多,像金樱子、茉莉、玉兰什么的做成饼,别提多好吃了!”
品驰对着镜头掰开花饼,内软多层,包裹着焦黄饼芯,酥香十足的感觉瞬间引得人咽了咽口水。
他小口咬了个角,眼睛顿时一亮,三两口吃完半个饼,还不觉得过瘾:“您真是一点也没骗我,这花饼简直是太好吃了!”
阿婶笑了起来:“你喜欢就行!”
品驰说说笑笑间转过身,意外发现阿婶摊位可以纵览集市全景——清澈见底的绿湖荡漾着微波,柳树垂着翠枝,随风拂过每位路过树荫处的人。
他突然有些奇怪,为什么这里中老年人居多,甚至还有几位年龄不过七八岁的孩子坐在角落,却很少见到青壮年轻人的存在呢?
品驰见阿婶在招揽客人,就往前走了几步,有意无意的向一位年迈龙钟、白发苍苍的老人打听了一下。
“爷爷,您多大了?”
爷爷耳背,他问了几句,依旧得不到回答,正想放弃时,有位断臂大叔把话接了过去:“他呀,快八十了,你有什么事儿吗小伙子?”
品驰比较自来熟,大大方方且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大叔嗨呀一声,感慨道:“我们这三村,其实就是老弱病残村。有志向的往外走,能不能闯出一片天地的另说,反正不回村。只想平平淡淡的……”
他苦笑一声:“留在村里,走上这些人的旧路,耕地、种树、卖花来回吃大自然赏的一口饭,没什么新奇,翻不起来大浪。你看起来就是不愁吃喝的贵小子,光听可能觉得没什么,实际上害……难啊。”
他仰望天空,心酸道:“你说我这命,我这条胳膊要还在,怎么也得让家里那娘俩吃上口好饭。”
品驰小幅度瞅了两眼他的胳膊,没好意思问。
独臂大叔没什么弯弯绕绕的心眼,见他好奇,转而爽朗大笑,似是已经释怀,主动跟他讲起:“约莫十几年前,富贵村闹过一场大火,几乎半个村子都快烧着了,我的胳膊就是在那时候没的……”
品驰似是共情了,有些不忍道:“那场大火……”
独臂大叔:“是天灾。”
安淮序听到这,心中咯噔一下,眼前再次出现那白皙背脊上,狰狞的疤痕。
现在想来,确实很像烧伤。
十几年前……
他闭上眼,不敢去细想,却禁不住脑海里,时允快乐纯真的笑颜接连闪过,直至一场大火将他吞噬,化成灰消散在人间。
紧接着,他耳边回荡起:
“他变成这样全是因为你……你才是那个应该去死的人,你瞅瞅他呀,明明深陷沼泽,还能如此善良,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他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是你,是你,是你,是……”
“安老师!”
一道清亮的声音霎时间将他拉回现实。
他睁开眼,与一双清澈的眸子对上,心中杂念一散,缓缓镇定了下来。
“去哪儿了?”
时允开心地举起手,炫耀道:“噔噔——冰糖葫芦!”
品驰闻声‘嘿呦’两声,扭头瞅了过来:“我要吃扁的!”
时允纠结地递给他一串:“没有扁的,要不然我给你把这个圆的拍一下……应该一样。”
品驰倒是无所谓,不过他存着故意逗逗人的心思,咳咳两声,装模作样道:“害,其实没什么事,不过小允,你看我这左手背篼,右手采购单的,实在是拿不了,要不然你喂我两口?”
时允觉得都是大男人,还是好朋友,喂个糖葫芦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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