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约会”之后,肖栩又约了叶织几次。叶织也都应了,但是在相处之时,却都是谨慎有礼的。她的态度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但肖栩却是明显的感到了一些距离感。
肖栩又怎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呢?
上次的事情,到底是他有些太过于心急了。
于是,他只能在她的面前表现的淡然。两个人都像是披上了一层厚厚的外衣,正式,恭谨,而又拘束。
或许在叶织看来,这样的“约会”完全是可有可无的,只是两个即将要步入婚姻殿堂的陌生人,在结婚前完成公务般的熟悉过程吧。
她像在学生时代完成作业那样一丝不苟,却也只是一丝不苟。不肯多越出一步。
在肖栩又一次将“完成任务”的叶织送回家之后,他站在叶家别墅前的榕树下,望着无数次望过的窗口,一只手扶在树干上,然后慢慢地紧握成拳,指甲刺破了掌心。
他不是不痛的。
但是,他可以等。
他不敢太过主动,生怕吓跑了她。可是,他们是要结婚的。她会是他的妻子。到那时,他将会有一辈子的机会,可以用来温暖她。
※
时间的脚步滴滴答答,不为任何人停留,转眼便过去了六个月。
在这天,当肖栩淡然的问出那句:“我们要开始准备结婚吗?”的时候,叶织并没有感到一丝的突兀或者不适应。在这六个月的潜移默化之下,她已经接受了将要和对面的人共度一生的事实,并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肖栩是个很好的合作者,她相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
婚礼的准备过程是忙碌而繁琐的。然而叶织想象中的忙碌准备并没有出现,因为肖栩包揽了大部分的婚礼事宜。
挑选婚戒的那一天,叶织看着面前青年隔着玻璃柜台低着头专注端详的样子,心里仍不由地有些酸涩。
肖栩为什么会选择和自己契约结婚呢?他出生于书香世家,名牌高校出身,事业有成,更长了一副让女性无法拒绝的好相貌。
肖栩不是不好,而是太好,这让她暗暗地有些自卑,有时也会感到不知所措。她会迷惑,也担心自己被感动,进而失去最后的防护……
可是,他心里是有一个人的啊。那个人无论是谁,都不会是和他之间只是合作关系的自己。
所以叶织,从最开始的最开始,就不要贪心。这是交易,只是交易。
他总有一天会离开的。
肖栩是对所有的人,都这么好的吧。就像一种绅士的习惯。
※
肖栩低着头仔细地对比着两款婚戒,然后请销售员将他们都取出来看看。只要想到这是在筹备自己和叶织的婚礼,他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只想细心,再再细心。将一切做到最好。
肖栩微笑着抬起头想要问问叶织对婚戒的看法,却看到她在走神。
她对和自己的婚礼,竟是毫不在意吗?肖栩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了原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道:“小织,你觉得这两个哪个更好看?”
叶织回过神,低头看了一眼,道:“都好看。”
肖栩的眼光不错,这两款钻戒各有各的特点,都很出彩。
叶织答的真心,却忘了“都好”这个词,在很多时候都代表了敷衍。比如妻子问自己的丈夫哪件裙子好看,满不在乎的丈夫通常都会用这个词来回答。
一个词用的多了,就成了套路。代表了有倾向性的含义,更别说肖栩此时已认定叶织对二人的婚事并不上心。
肖栩地眼神暗了暗,却仍是执拗地取下了设计更为简单些的镶钻对戒,抬起了她的手,将小一些的那只轻轻地戴在了她的手上,认真地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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