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品桓觉得口渴,迷迷糊糊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见了不可描述的声音,暧昧嘤咛的喘息声中,还夹杂着陌生男女的情欲满满的言语,虽然他不能完全听懂,大概也能明白不是什么正经话……
他爬起来抹了把脸,看着电脑前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醒来依旧盯着电脑屏幕看得聚精会神的小背影,愣了半晌,逐渐回忆起来,电脑刚买来那会儿,郑凯有事没事就跑来他家玩游戏,说是为了答谢他,给他下载了不少小黄片。他看过几次后,就觉得没什么意思,用电脑也多半用来炒股,这些乱七八糟的片子也就忘了删。
怎么被娇娇给翻出来了?
赵品桓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后半夜两点半……
她这是看了多久了?
看了多少部?
等等,她是不是都看懂了?!?
赵品桓挡住她的眼睛,关掉了电脑。
“啊——欸?”娇娇眼前一黑,哆嗦着向后一仰,抵在熟悉的怀里,才安下心,“大叔,你醒了?”
“该睡觉了。”
掌心被娇娇的睫毛扫得发痒,赵品桓忙缩回手,抓了抓头发,看着不脸红不心跳望着自己笑的女孩,“刷牙了吗?”
娇娇摇头。赵品桓酒意上头也有些不舒服,灌了杯半瓶矿泉水,拎着娇娇一起去了卫生间。赵品桓给娇娇另买了一套洗漱用品,粉色的毛巾,粉色的牙膏杯,粉色的……婴儿牙刷,和上面画着各种动物的儿童牙膏。
赵品桓给她倒好温水,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她,自己也挤了牙膏开始刷牙,想着本来这个小笨蛋就动不动地盯着他裤子找兔子,一定得尽快趁她不注意把那些片子删了……
“大叔。”
“嗯?”
娇娇举着牙刷,凝神盯着他胯下,确认很严肃的学术问题似的,认真点头,“不是兔子。”
赵品桓头顶落下无数黑线,吐掉满嘴泡沫,反手作势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忘了你刚才看的东西。”
“为什么?”
早就料到她谁追问,赵品桓拧干毛巾,蹲下身擦她的脸和脖子,“娇娇还小。”
娇娇满脸的疑惑,一本正经的语气问:
“大叔怕娇娇那里太小,肉棒塞不进去吗?”
“……”
以后还能正常对话吗?
赵品桓扶了扶疼得快要裂开的额头,深吸一口气,明白现在和她讨论,就算讨论到天亮也解释不清。
他擦了把脸,起身洗了毛巾,拧干挂在衣架上,蹲下身握着娇娇的手,把牙刷塞到她嘴里,“娇娇如果和大叔做那种事,等你恢复记忆,想起来有喜欢的人,会后悔的。”
娇娇踮脚趴在水池边,吐掉泡沫,举着牙刷信誓旦旦道:“不会的。”
漱完口的娇娇把牙刷放进被子里,并排摆在了他的杯子旁边。一粉一蓝的牙刷头偶然抵在一起,很是亲昵的样子。
“不闹了。让大叔再睡两个小时。”赵品桓把她抱进卧室,放到床上,转身背对着她脱掉衬衣,换上一件宽松的t恤衫,刚解皮带,下意识地回头,果然看见娇娇抱着小白熊,趴在床上目光炯炯盯着他的腰下,与他的目光相对,还嘿嘿地用手捂住了小白熊的眼睛。
赵品桓朝她丢了刚换下的衬衣,罩住她的脑袋,默默地抓起要换的短裤溜进了洗手间,换好了衣服,转身回到房间,正看到娇娇抓着他的衣服,小猫似的凑到鼻子下嗅来嗅去。
房间里没开灯。微弱的月光是唯一的光源。清冷的光线照着床上的娇娇,白衬衫反光下,娇娇也泛起了朦胧的光,白白嫩嫩的脸庞倚在他刚穿过的白色衬衣上,轮廓模糊得随时会消失似的。
也许是因为睡眠不足,他恍惚看到了缓缓飘落的白色花瓣。
倏忽间,一阵带着春天气息的风扑面而来,心跳也陡然强了几拍。赵品桓恍然,自己等待了这么久,等到此刻才明白,他在等待一个如她一样一无所知的开始,一场不期而遇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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