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教授刚才说,瘟神的起源可追溯至远古先民对瘟疫的恐惧与想象。
所以商周时期,已有傩祭。
民间通过驱逐疫鬼祈求平安,要抓杨四,唯有傩法。
宣婴得知后,说他要先去找崔判,与此同时另一边,叶教授走到门口对儿子说:
“沈选,你爸爸的事情,妈妈不会放弃的。”
沈选问她:“妈,是我不好,是我为了我自己,让沈家惹上因果报应。”
叶教授以为他在自责小时候的事情,安慰说:“你不要这样说,你只是坚持了你认为对的事情,而且阿婴是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每个人生转折点的守护神明,所以等到你再出生的时候,虽然我们已经老去,不再是阿婴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却还是沈家的一位重要家庭成员。”
“……”
“以前,是阿婴陪我们慢慢地长大,现在是阿婴和你一起慢慢地看着我们变老,你说,如果他以后永远是我们的家人,我们怎么会不开心呢,我想,我们是一定可以成为一家人的。”
沈选沉默,谢了母亲,又去见父亲。
他爸目前状况良好,除了他很诧异儿子在地府上班这件事。
沈选只能自己坦白从宽,又把母亲的勇气转达了。
以前见过沈家父子的人,也都会说他们不太像,沈选生得深目削颊,气质这一块有种常年泡在书籍墨水里的文气,但个性冷峻,他爹是传统作风优良的老辈子人,对谁都笑呵呵的,外靠一副温稳的细框眼镜从鼻梁骨上托着黑眸,彻底没了父亲的成熟锋利。
但他爸听完,觉得有必要给“阴间检察官”儿子讲一个古代传说故事,侧面警示一下他面对冥法和人情的态度该多多摆正。
“沈选,这件事,爸爸其实并不害怕地府会真的害死一个无辜者,你听过我们中国人的一个传统神话传说吗?叫《魏判》。相传,泾河龙王为了跟吕洞宾打赌,耽误了给人间布雨的时辰,罪该问斩,天官命活判官魏征为监斩官。”
“但泾河龙王为求活命,找了唐太宗求情,太宗拉着阳间的魏征下棋,希望拖延他飞去天上行刑的时间,可魏判打了一个盹儿,就魂魄升天将龙斩了。那龙王从此恨上了太宗,日夜跑到宫外呼号索命。”
“可说到底是他触犯了天上的法律,所以古时候相沿下来的一句话说得很好,只有坚持你自己的原则,你才可以杜绝一切讲人情,托关系,走后门,批条子等贿赂你的不正之风。”
沈如诚误打误撞提到了重点,沈选的表情不知何时已经凝固,亲爹对不敢吱声的活判官继续鼓励:“祝你早日干出实绩,给领导多争脸。”
沈判官这次真的挺认真地点点头:“嗯,我一定向魏判多学习,不托关系,不走后门。”
留在人间的宣婴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
宣婴正躺在香火中,他的身体向前倾斜,忧心忡忡发出一叹。
土地爷说好好的叹什么气,这可不利于救你岳父。
他立刻不唉声叹气,把心态稍微放好说:“我一定要救人。”
在他的故里绍兴有一句话,堂前燕,门外柳,堰头桥,不是家宅才有所谓的四世同堂,是这种风景总会随着年龄增长成为‘家’的点缀,所以沈家在何处,他就会跟着一起,他没有家,就这样世世代代传下去,给自己找一群不同姓的百年家人,也挺好的。
想到此处,他又想到了人间的沈家人,其实他真的从不后悔保护他们,他的努力并不是为了赎罪,是他真的不愿辜负每一个对他好过的人。
宣婴神情固执,双眼微微含泪,那种凝视黑夜的表情是义无反顾的气概。
土地轻摇了摇头,对宣婴的固执己见也不意外,那么他和眼前这个沈选到底该何去何从?
宣婴正好在想要不要去找沈选,他听到了土地爷心里面的问题,但装听不到,还转了一个身。
在别人都看不到的角度,他正摆着一张不愿意被任何人安慰的在意脸。
土地爷:“你和沈选怎么了?”
宣婴:“什么?我在浇水!没听见!”
土地爷:“瞧你这藏不住事的样子,你给花草……浇的是热水,你不开心就别说了,小年轻,吵架正常。”
这状况快给大将军气死了,他赶紧补冷水,暗想脑子不好使了,又信口胡说道:“我是给这花花草草冷热中和一下,我怕天气冷树木也会感冒。”
土地爷:“……”
最后宣婴再三交代土地千万别告诉谁自己不舒服,他恨不得把事都揽下,即便是别人的错,也喜欢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宣婴敢跟天地玄黄叫板,但他好像觉得自己对不起所有人,非要这样重重惩罚自己。
诚然当上这个大将军是该有担当。
可全部的职责所在,辛劳苦累也不该都让他来。
可是地府很快传来消息,说暂时不允许沈选爸爸被保释,宣婴的脸色极度愤怒,脸上挂着通宵了的黑眼圈,嘴唇开合,对准着门口的人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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