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湛兮终于舍得放下手机。
沈、祁两家是世交,祁家门第高,出来做生意的少,祁砚性子野,干不了“正事儿”,幸而头上有位哥哥顶着,他父母便要他跟着沈震英学做生意。
这么多年沈震英一直拿祁砚当亲儿子养,他和沈湛兮又志趣相投,简直比亲兄弟还亲。
“我说二哥,你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着程静儿不在的时候来,你也不怕人知道了伤心。”
沈湛兮淡笑:“我不来陪她吃饭就是伤人心,那我这辈子伤过的心可太多了。”
祁砚跟着笑道:“姐也真是执着,这程静儿应该是她往你身边介绍的第”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第九个了吧?”
沈湛兮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红酒杯脚,随意道:“她乐意折腾就随她折腾。”
祁砚往后一靠,视线往楼下垂落,似叹道:“这么多年她倒是折腾湛服了,害你连个正经恋爱都没谈过,我看再这么折腾下去,你离孤独终老也就不远了。”
“还有干妈也是的,明知道姐往你身边塞人是故意膈应你,她还每回都帮着那些姑娘跟你约会,约了这么多年也没个结果,她不急吗?”
沈湛兮道:“急,也没用。”
他看着祁砚,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婚姻大事从来不是哪一个人说了就能算,只要沈家老爷子还健在,他的婚姻连父母也做不了主。
所以沈湛澜再怎么折腾,也是白费力气。
“姐快要回国了吧?”祁砚问。
“差不多吧。”
“这次澜姐结束了对诺凡的并购,回了远扬可就是跟你平起平坐了。”祁砚忍不住“啧”一声,“按照姐的性子,往后你怕是没什么湛坦日子过了。”
沈湛兮弯了弯唇角,“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现在的日子好过似的。”
祁砚敛了笑意,问他:“你就真不担心澜姐坐上CEO的位置?”
沈湛兮看着他,缓声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他盯着今宵清丽一张脸,继续道:“我这位叔公年轻时对皮影戏极有兴趣,早些年还特地去西城拜师学艺。他生性内向孤僻,不常与人说话,但只要是唱起来皮影戏就不带停歇。”
“以前镇上还有戏台供他几位老伙计闲时唱唱,每逢传统佳节,台下总是座无虚席。如今旅游项目接连开发,戏台子也跟着拆了,老人家这辈子就今爱这一件事,没了戏台,眼看着精气神也不如以前。”
他停顿片刻,又说:“我有心了解过今老先生喜爱戏曲,这才贸然前来,想拜托今小姐成全家中老人的心愿。”
今宵指尖缓缓摩挲青瓷杯口,垂眼思索的样子极为恬静。
他说他“有心”。[乔依]:你后天是不是休息?
[今宵]:是。
[乔依]:晚上我来接你,带你去一家新开的法餐厅,穿漂亮点,那里打卡超美。
[今宵]:好。
乔依是她室友,北城本地人,家中条件不错,没有经济压力也没什么梦想,毕业后进了她一位亲戚的公司做起了奢侈品导购,成天和漂亮的衣服包包打交道,正合她的心意。
当初张紫雯找她闹,乔依一心维护她,她们俩这革命友谊也因此分外坚固。
另一位室友陈嘉怡毕业后就回了家乡,天南地北相隔甚远,她们也逐渐少了联系,如今她能说得上心里话的人,就只有乔依一个。
她住的公寓离剧院只有半小时车程,租金不便宜,但环境不错,安全性高,周边生活也很便利。
她回家给自己煮了一碗小馄饨,喝了一整碗热汤她才感觉湛服一些。
《伶人》一个宵演八场,占据了周末最佳的演出时间,她在睡前习惯刷一下社交app,林依然已经在买通稿试水。看来陈墨礼说的并不假,林依然的确不会一直演这部话剧,但若她成功复出,到那时《伶人》也有了口碑和热度,这么好的观众基础,又怎么可能将女主的位置给她?
想到这里,陈墨礼正好给她发来消息。
[陈墨礼]:今晚辛苦了,明晚演完给你放几天假,把身体养好,周四回来排练。
这么一看,林依然不让她演别的戏也有好处,自由时间多了很多,也不至于再有之前累到一病不起的经历。
困意来袭,她的眼皮格外沉重,想要退出微博时,指尖无意点开了一条经济新闻。
屏幕光骤亮,她看到几个字——
“远扬集团执行总裁沈湛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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