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何须多言。”两人默契的同时俯身拾起长矛,便欲离开。
一人从十步外的巷口缓缓转出,满目怨毒,恶狠狠瞪着他,“李寻欢,你等着,总有人能收拾的了你。”
李寻欢只作没看见,解下腰间玉佩抛给那两人,道:“拿着这个,到城外大觉寺找主持,你们的腕脉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李寻欢转身进门,没有留意那两人满目惊诧目光,也没有在意那邱少京跳脚怒骂的疯癫模样。
更没有料到一个人在邱少京身后幽声道:“对付此人,有的是法子,何必来这么愚蠢的招数。”
李寻欢进门,老仆赵叔迎了出来,十分高兴的递给李寻欢一纸信封,“少爷,老爷来信了。”
李寻欢霎时激动,所有不快全部抛出九霄云外,立即吩咐赵叔准备,沐浴更衣,穿戴整齐之后才在书房坐定了,恭恭敬敬的拆信来读。
李父严谨,经年不见,家书也不过短短一页,交代近况,说是身体稍有薄恙,已然康复,工作繁忙,生活充实,之后用了绝大部分篇幅来询问李寻欢的近况,细致到穿衣饮食,短短一页,关心之情溢满纸上。
李寻欢读过一遍,再度一遍,读过三遍,面上喜悦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尽的哀愁思念。
赵叔给他递了杯茶,“少爷,老爷来信都说了什么,老爷一向身子不好,一到这个季节容易关节疼痛,听说蜀地潮湿,只怕更甚……”
李寻欢强自欢笑,“父亲是一方长官,又有铁传甲陪侍左右,信上说,身体公务都是好的,就是对我思念日甚,唉,我又何尝不是?”
赵叔也面目惨然,“我在李家待了快五十年,还从未有过此时的人丁单薄,夫人身子骨不好走得早,大少爷又……老爷做官常年在外,少爷,苦了你了。”
李寻欢侧过身去,摸出酒囊,喝了一阵,笑了笑,“我跟皇上提过几回,若有机会,当把父亲调回京城,想必……也快了。”
赵叔欲言又止一会,道:“少爷说的是,皇上对您毕竟……”
此时,大门口忽然传来专属于太监的尖锐声音,“李大人接旨了。”
李寻欢立即出门,太监四十岁左右,是常年跟着皇帝的,叫做段长星,执起圣旨尖声道:“郑国公自入蜀地,治政有方,万民归服,新近又剿匪有功,特此赏赐玉如意十柄,彩绢十匹,宫廷珍酿十瓮,御赐宝剑一口,领旨谢恩了。”
郑国公是李父的封号。
李寻欢接了旨,段长星笑眯眯道:“李大人,陛下对您可算是体恤至极,这珍酿是您最爱的女儿红,宝剑却是今年蛮夷进献的宝物,精工细磨,百炼成钢,价值何止万千。”
李寻欢笑,“陛下大恩,我自铭记。”顿了顿,自袖中取出一块玉珏来,送入段长星手中,“这枚黄玉我寻之已久,恰恰与段总管原有的配成一对,你可推辞不得。”
段长星喜上眉梢,“李大人有心,老奴便生受了。陛下还问,奚护卫也是时候回宫了,如何还不见人?”
李寻欢有些惊讶,“百里还没回宫?”
段长星道:“不曾呀,自辰时出了宫门便未在见着。”
李寻欢有些疑惑,随即释然,“百里在府衙也有挂职,想必是公务给绊住了,此时京城来了许多江湖人士,巡逻的多也在常理,他若回宫,劳烦段总管差人来说一声。”
段长星离开,李寻欢立即沉下脸,甩袖道:“把这些东西都送入库里,别让我见着。”
赵叔道:“那这酒也……”
李寻欢犹豫了,犹豫再三,道:“与我取一壶冰着,其余的放进酒窖吧。”
李寻欢从黄昏时候开始喝酒,一直喝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有时候,他也恨自己千杯不醉。
天色完全暗下来以后,他换了暗色衣裳,束紧腰带,把酒囊中装满酒,准备出门,大门口,却碰上蹲着的赵叔。
赵叔道:“少爷又要偷偷去宫里?”
李寻欢沉默一会,道:“我也不做什么,你也知道,父亲的家书总是随着奏折一齐走驿站的,段长星也来过了,这个时候,父亲的奏折必定还在皇帝的桌案上。”
赵叔道:“少爷,你去一回生一回气,又是何必?”
李寻欢再一次沉默,许久才开口,声音放得很轻,“赵叔,我已经三年多没见过父亲了,上次见他时候我还不满十六。”
赵叔默默让开路,在李寻欢身后道:“少爷,老爷视你如珍宝,你且且不可作践了自己。”
李寻欢脚步停顿一下,长叹一声,脚步一轻,混入漆黑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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