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降谷零送原月见去医院之前,已经邮件联系过伏特加,告知了当时的状况。在本人生病的情况下,就算是实验也一时半会难以展开。
整理完纷乱的情绪后,降谷零做好心理准备回到病房,但原本紧张的原月见和他搭话的场面并未出现,对方已经枕在枕头上陷入了睡眠。
降谷零在轻手轻脚地关灯之前,最后凝视了一眼原月见的睡颜。
平心而论,原月见安静下来后显得无害多了,引人注目的眼睛一旦闭上,少年感的面容模糊了年龄的界限,说是人畜无害也不为过。
组织的实验体吗……
究竟是本人的自愿还是被胁迫,就算是降谷零一时之间也难以判断,思考许久后,他至少能确认一点。
如果原月见真不愿意,那么凭借对方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估计早就试图叛逃组织了吧。
或许原月见对组织成员的迫害便是发泄情绪的一条途径,而他和hiro是正好撞在枪口上了。
原月见大概不是针对他们,而是平等地对每个组织里的人都看不顺眼,其中以琴酒最甚。
这一点果然是琴酒的问题,原月见对待他和hiro的态度就温和多了。
一旦试图探明原因,降谷零就在不知不觉间将过去的诸多怨气一笔勾销了。
严格意义上,原月见加入组织的时候还是未成年呢,走到今天这种地步,还是因为碰到琴酒的缘故。
组织果然是社会毒瘤,必须要根除才是。
等到原月见醒来的时候,看了眼时间,又看到已经起来收拾好的金发青年,第一句便是:“你天天都睡这么短的时间吗?波本。”
他是之前已经睡得够多了,所以醒的很早,但波本明显就睡了三四个小时而已。
“只是习惯这个时间起床而已。”降谷零轻描淡写地说道,把买好的早饭放在原月见旁边。
原月见没有第一时间吃饭,纠结地开口:“你天天睡这么短的时间真的吃得消吗?身体会虚吧。”
虽然波本说得好像今天只是意外才睡这么短的时间,但想到对方不仅是组织一员,还是公安卧底,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兼职,睡眠时间就很可疑了。
“虽然以你的肤色看不出黑眼圈。”
折腾组织成员,原月见没有心理负担。但发现对方是卧底后,那仅有的一点良心就有点心虚了。
降谷零:“……”
一大早就好像被人身攻击了,降谷零保持得体的微笑,“没有,我的身体很好,不要胡乱造谣,田纳西。”
结果原月见干脆地点头,一点不纠结这个问题,“你说身体很好就很好吧。”
这敷衍的态度,让降谷零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看在你今天照顾我的份上,以后你就不用负责我的生活起居了。”原月见善解人意地说道。
毕竟波本的休息时间这么可怜,之前还过劳到把自己折腾进医院。而且对方还不怎么喜欢他,如今一来,他不如干脆成全波本。
“苏格兰也是,你俩这下就自由了。”
降谷零不由得怀疑自己的听力有没有出问题,下意识问道:“那谁负责你的日常生活呢?”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原月见确实更喜欢hiro。把他一下子开除了还能勉强理解,结果居然连hiro也一并开了。
“不是还有诸星大吗?”
原月见不是很能理解波本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而且脸上没有流露出解放的表情,细想之后,他将其归因为卧底的优秀演技。
不过FBI的卧底确实很拼,硬生生从不懂厨艺到了如今也能被人称赞的地步。不愧是专门来卧底的人才,这份毅力,这份职业素养,让原月见叹为观止。
“……你就这么喜欢诸星大吗?”降谷零语气古怪,没想到他和hiro居然输给了这个肖似琴酒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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