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冰笑说:“你在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领导者?见准时机,敲打敲打我,让我跟着你们规划好的路线走。”
许雅静默了一会儿,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挺想跟你交个朋友的。”
“没这个必要。”血染红了手机,耳朵上蹭的都是,汗珠裹着血流到了眼睛,她抬胳膊擦了下,和着雨声说:“我是个没文化的粗人,毫无可取之处,没资格跟你这样的大小姐做朋友。”说完,她还笑了两声。
许雅没说话。
纪冰:“你还欠我两个人情,最后帮我办两件事。”
听到许雅答应,她才咧开嘴,还是说了声,“谢了。”然后挂了电话。
紧接着,头也不回地走进暴雨里,她身上的血被雨水冲刷,每走一步,地上都会聚集一摊血水,鲜红的血液被雨水稀释,一直走到院门口,她身后已经形成了一条窄窄的血河,有她的血,也有许赋的血,被雨水击打的四分五裂。
她看见有一个人手执黑伞急急地跑过来,看见她后,脚步一顿,是宋棋。
像是在外等候多时,此刻来验收成果似的。
他匆匆瞥了纪冰一眼,扔了伞就朝里疯跑。
纪冰张了张嘴,本想问他,那晚出事,你在场,为什么不去阻止?
又一想,问这些也没意义了,想跟她说的已经说完了,想让她做的也已经做完了。
冤有头债有主。
善,恶。
善恶啊,只不过一念之间。
她抬手擦了擦脸,血已经被冲洗干净,余下的只有伤痕累累。
园丁报了警,警察还未赶到,纪冰顺利地走出紫荆公馆,上了一辆出租车,前往车站。
此时的阮雨,已经洗漱好,坐在床上,跟网站里的朋友们聊天。
朋友说:“我们这下雨了,好大的雨,你们那下了吗?”
阮雨听着窗外轰隆隆的雷声,抬起眼。
屋内开着顶灯,她现在看不清东西,但已经很好地适应了光线。
“下了,很大。”她说。
然后,她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鞋子走到窗边。
朋友:“下完雨之后就开始降温了,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
夏天过得很快,秋天很短,估计不用太久就到冬天了,也不知道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在什么时候下。
等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堆雪人,打雪仗,跟正常人一样了。
阮雨翘起嘴角,伸出手,拉开了紧闭着的窗帘,雨声更大了。
她听了一会儿,说:“好大的雨啊。”
手指摸向冰凉的窗玻璃,凑近,在上面哈了口热气,画了一颗心。
冬天快来吧。
她拿着手机,给纪冰拨了个电话。
一边等待接听,一边准备在那颗心旁边再画一颗心。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她的手一顿,没画完这颗心。
跟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时,没来得及堆的雪人一样。
那时是孤零零的雪人,现在是孤独的一颗心。
总是没办法成双成对。
在这个暴风雨的夜里,雨落广场商业街上,罪女音诺的雕像轰然倒塌,她身上的锁链粉碎,遮眼的布整个裂开,嘴角像是血的痕迹也被雨水冲刷。
她的眼睛是笑着的,倔强,不屈,捍卫着她的权利,尊严和自由。
她希望有一天,女人穿着裙子走在街上,人们不再去调侃她的样貌和身材,不去对她精心化的妆容指指点点,不去小声议论她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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