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宜捧在手里,看得专注,爱不释手。
谢晏忍不住找话来问,只为逗秦知宜说话:“买这么多花,是预备做什么?”
这些花都是剪了枝的,即使拿水养,也活不过几日,只能看个新鲜。
依他说,若喜欢,就花钱把卖花娘子家中种的花,连根买走,种回府中,能时时看着。
谁知,秦知宜摇头否决:“不可,那是人家夫妻俩赖以生存的花根。若不卖,能延续下去。给人买走了,不光只能挣个一锤子买卖,卖花娘子也再也看不到她夫君千里迢迢给她带回来的花了。”
谢晏莞尔:“怎么这样体贴?”
就连两个素未谋面的平明百姓,也要体贴人家将来够不够银钱生活,比菩萨还心软。
秦知宜抱着手中用麻绳系着的花,感叹:“生活不易,两心相守的感情更难得,就当是做了善事。”
她拨弄花朵,笑容满足,“再说,只能看几日也好,若喜欢了,就会一直惦记着。惦记也是种难得的心情。就当体会人生的多彩。总是伸手既得的日子,也会逐渐变得无趣。”
秦知宜从来都不是一个有多执着的人,“进可攻、退可守”,往前走,有前程似锦阳关漫道,往后退,有柔软床铺躺倒睡懒觉。
怎么都是好的。
有这样“怎么都好”的想法,才养成她自在心宽的性子,活得舒坦,只给别人添堵,从不给自己为难。
谢晏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半晌也舍不得挪开。
从前听人说秦家二姑娘是绣花枕头,外在光鲜明艳,内里空洞,无学识、无才能,徒有其表。
可谢晏与秦知宜相处下来这么久,越是了解她,越不受控制地被她吸引。
谁说秦知宜内里空洞乏味,她的内在,明明是一处草长莺飞、
鲜花烂漫之地。
靠近她,会让人卸去那些争名逐利的浮躁,不由自主地感到放松,自在。
和这样的姑娘在一起,让人身心都为之柔软。
谢晏自幼活在莫须有的条条框框里,枷锁重重,紧着的时间太久,不知道何为放松。
他这样的人,怎么能拒绝得了有秦知宜这样与他完全相反的妻子,陪着他体验从未有过的感觉。
谢晏正心绪散漫地走神,思绪如同被吹散的蒲公英,飘飘浮浮,那些代表思绪絮状小种子,不由自主地都往名叫秦知宜的姑娘身上落下,安心地附在她发间休息。
在这样时光缓缓流淌的美好时刻,秦知宜抽出了两朵花,笑得别有意味。
她把那两朵鸢尾,给簪到了谢晏的玉冠旁。
郎君簪花并不少见,不过大多都是些风流倜傥之辈,有些洒脱文人也爱簪花附美。
谢晏这样克己慎行的人,是不会有簪花这样浮夸举止的。
可是秦知宜实在喜欢这花,也实在喜欢面前的俏夫郎,便突发奇想地想试试。
结果这花一簪上去,真是美不胜收,令人惊艳。
秦知宜眸光闪烁:“夫君好俊俏啊。”
谢晏强忍住捏她脸颊的冲动,也强忍住把花摘下的冲动。
无奈,今夜令人心情愉快,所以任凭夫人为非作歹。
秦知宜仔细端详谢晏的脸,看得全情专注,忘乎所以。
谢晏的脸生得英挺清隽,又无半分阴柔,因此簪花并不会显得他矫揉造作。
秦知宜正欣赏着,谢晏伸手过来,在她怀里的花束中,又折一朵。
瘦直修长的手指扶着那朵花,给秦知宜簪到了鬓边。
谢晏唇角上扬:“既然簪花,不如夫人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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