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珍轻轻笑了笑,关了电脑屏幕,转过头正对宁酒。
“你这张试卷考得很好,”她不经意问道,“以前学过奥数?”
“没学过,但看过相关的书,”宁酒说,“不过这次纯属运气。”
樊珍没立即说话。
比起宁酒这次排名第三的数学成绩,她觉得,这姑娘的性格才是真少见。
这次试卷偏难,特别是最后一题用寻常方法很难做出来,知道怎么做的人也可能因为时间不够写不完,但从宁酒的字迹来看,无论是前面的填空,还是最后一题,都是四平八稳,一点不见时间不够的慌张。
樊珍一开始以为是宁酒对数学这一门课擅长,所以没那么急,但在问过其他几科老师之后才发现,无论是她擅长的,还是比较薄弱的,宁酒都是同样的做法。
心态好,能够掌握学科,而不是在学科裹挟中被迫前进,在高中是很难得的品质。
樊珍望着眼前的少女,碎发乖顺地贴在她耳鬓,一双浅瞳像是盛着亮晶晶闪片的玻璃球,平静又跃动地望着她,像早知道她要说什么,所以乖乖等着她说完之后再回答。
她原本想开口的对学生的夸奖像被这眼神哽住似的,莫名觉得要真说出那几句平常的夸奖,反而显得轻飘飘的。
“老师?”
宁酒的声音将樊珍的思绪唤回来,她笑了笑。
“看得出你适应得很好,继续加油,快回去休息吧。”
“谢谢樊老师。”
宁酒出办公室时,正好赶上大课间早操进行到一半。
熟悉的音乐进入高峰,即便换了城市、换了学校,做的依旧是全国统一的那一套动作,连节拍都一模一样。
她无趣地打了个哈欠,蓦地想起这几天除了考试,还有个问题也让她有点烦躁。
昨天晚上给宁轩打了两个电话没有人接,即使袁良景已经向宁酒解释过缘由,仍然无法打消宁酒的顾虑。
她把宁轩不接电话的原因归咎于时间不对,每次放学能拿出手机都是五点以后,这时候恰好是宁轩最忙的时候,至少以往是这样的。
回到空无一人的教室,宁酒从书包里翻出关机的手机,决定趁这个时间给宁轩再打个电话。
去洗手间肯定不行,别说洗手间是离教师办公室最近的地方,这地方通风,但凡在通话途中进来一个人都会露馅,可除了洗手间,其他露天的地方好像更不行。
想到什么,宁酒将目光对教学楼侧后的方向。
江澜实验的老教材室。
那里地方偏僻密闭,现在领教材的时间已经过去,书架上只剩下为数不多的教材或是旧书。前几天听李铭源说过,学校为了节省电力,各个年级的教材室过了开学阶段都不会通电,时常会有小情侣在大课间或者放学后在里面约会。
她走到教材室的门口,试着推了一下门,门没关,里头漆黑一片,但也能分辨出没人。
很好。她想。
既然还没有人在里面,那这间就是她的了。
关上门,一股纸张夹杂油墨的味道铺面而来,宁酒开了灯,昏黄闪烁的光线照亮四周的铁皮书架,有几本落了灰的教材静悄悄地躺在里面。
她拿出手机,拨通熟悉的号码,电话接通前的铃声缓慢回荡在安静空间里,时间被拉长似的,一帧一帧格外清晰。
铃声刚响到一半,她靠在金属门边,蓦地察觉外头似乎有脚步声靠近。
握着手机的手顿了下,不远处男生传来惊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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