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烦躁得落笔的力度都没能控制好,重得几乎要将纸张划破。
看来自己做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这他妈可不是越病越严重了吗?
路杨吃完早餐真就收拾收拾走了,全程冷静理智情绪稳定,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走的时候还特温柔地对向北说:“那你也别太累着自己,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啊。”
搞得向北差点儿就心软让他留下来,看着路杨出门的时候,深刻地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他哪里知道路杨推着自行车出了院门,走了没几步就转身一脚踹在了路边的花台上,字正腔圆骂了个脏字,脸上温柔淡定的面具顷刻间四分五裂,露出一张满含怒意又悲愤委屈的脸。
他当然不是在生向北的气,他是在生自己的气,他知道自己对向北的那点小心思总有一天会藏不住,只是他没想到会暴露得这么快。
他才不信向北赶他走的理由真的是因为要帮阿姨开店会很忙。
从昨天开始他就发现向北对他的态度变得奇怪又疏离,肯定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的语言和行为让他察觉到了自己对他的非分之想,再加上自己今天早上身体的反应,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向北要是个女的,扇他一巴掌都不为过。
可是那种事情他怎么控制得住嘛?他也不想的啊。之前也有过,只是盖着被子向北没注意到罢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路杨委屈得要死,又不敢跟向北分辩。向北说暑假会忙,才让他回家住,已经是给他台阶下了。人家没捅破那层窗户纸,自己又何必上赶着找难堪?
他只能佯装淡定,体面离开。不说破,以后或许还能做朋友。
可他真的不甘心啊。他喜欢向北,小心翼翼喜欢了那么久,难道就真的这样惨淡收场,连个诉说心意的机会都不配拥有吗?
路杨悲愤交加,心绪难平,回头看着向北家紧闭的院门,多希望那个身形挺拔,明眸皓齿的少年能出现在门边,像往常一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对他说:“跟你开个玩笑,还真走啊?”
可惜这一切都只能是幻想。他了解向北,只要做了决定,是不会轻易反悔的。
即将要跨入十七岁的路杨,人生第一次尝到了爱而不得的滋味儿。又酸,又苦,让人从心尖子上一把一把拧着痛,可就算是这么痛了,还是要死皮赖脸把那个人放在心头最软的一处,不能想,一碰就痛,但越是痛……怎么还透出一星半点的甜?
有病吧!
路杨恶狠狠啐了自己一口。
他也不知道向北坐在客厅,看着他走出院门,握笔的姿势,一直都没有变过。
屋子里很安静。院子里的樱桃树绿意葱茏,墙边的月季和绣球正在肆意绽放。
阳光灿烈得刺眼,拂过庭院的风,带着七月滚烫的热意正在一点点朝他席卷而来。
向北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个地方,缺了一块。
此后好几天,向北都没有跟路杨联系,偶尔会在他们的兄弟群里看到路杨说两句话,但大多数时间,路杨都是不出现的。
欧阳和傅杰在群里艾特过向北两次,要约他出去玩,都被向北拒绝了。他说家里的面馆马上开业了,很忙,走不开。
欧阳便吵吵着说面馆开业了他们要去当第一批客人。
向北说:“好。”
从头到尾路杨都没有说话。
但实际上,他在家里拿着手机,把向北说的每一个字都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恨不得刻进自己的眼睛里。
一周后,所有人回学校拿成绩通知单。
路杨早早地就到了学校,因为他知道今天可以见到向北。可他左等右等,所有学科的老师都布置完暑假作业了,老唐也来发完成绩通知单,说他们可以回去了,也没见到向北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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