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凝视这些紧密关联的时间,黑色数字仿佛张开深渊巨口的恶鬼,将试图探寻真相的人吞噬,他压下汹涌的思绪,摁下侧键熄灭屏幕,随口问前排神情发怔的布兰森:“你认识安东尼·罗斯柴尔德吗?”
话音落下许久未被回应,波本顺着布兰森的视线望向疗养院门口,见一位怀抱花束的黑人女性刚好踏进玻璃门。
是佩内洛普,她怎么会出现在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私人疗养院?
按捺住心中疑问,波本又沉声唤道:“布兰森?”
“啊!”布兰森这才回过神,见波本向他投来森然锐利的目光,连忙出声解释道:“十分抱歉,波本大人。刚刚看见前方经过的人.....”
波本颌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佩内洛普·坎宁是吗?我也注意到了。”
“是。”布兰森喃喃,“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接收到波本不悦的视线后他又立马改口:“拉维妮亚的弟弟安东尼啊,我记得多里安同我说过,他和拉维妮亚的婚事受到过安东尼的反对,安东尼甚至还整理过据说能证明多里安行为不端的证据,带着证据跑到老勋爵面前大吵大闹,希望姐姐退婚,被老勋爵劈头盖脸教训了一顿。
就这样颓丧消沉好一段时间,安东尼独自一人离家出走散心,他本来有越野滑雪的爱好,也喜欢通过这种极限运动来调节心态,只是没想到这次的滑雪之行突发意外,他因为状态不佳而长眠雪野,这之后没多久多里安就和拉维妮亚结婚了。”
“安东尼离家之前除心思忧虑还有什么别的奇怪地方吗?”波本摸着下巴问。
布兰森努力回想:“唔......好像没有了,不过据雪场的工作人员说,他们找到安东尼的遗体时,发现他虽然四肢蜷曲肤色苍白,但右脚踝明显比左边充血粗大,很可能是在滑雪过程中扭伤脚踝。但是他这种专业人士一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除非......”
他似是想到什么,脸上突然失去血色。
除非有人在滑雪板上动过手脚,而最有可能动手的,是他曾经试图阻挠过与罗斯柴尔德家族联姻的多里安,波本在心中暗自补全他未说完的话。
照这样看,牵扯诸多的拉维妮亚又在多里安的死亡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波本从车座下的工具箱里翻出口罩和棒球帽戴上,在布兰森惊愕的目光中扔给他一句“你这待着我一会回来,如果杏仁酒在我之前出来就告诉她,我临时有事,已提前离开”后两三步消失在疗养院侧面拐角。
疗养院四周监控密布,他花费好一番功夫才选定外立面一处监控拍摄不到的死角,墙体外安装的铁管道有有些许老化,顺着管道攀升,他抓住窗框,撑着窗台翻进六楼的卫生间。
他攀行的时候仔细观察过每一层的窗户,发现除了二楼,只有六楼的医务人员较多,但也远比不上二楼的医生数量。
这两层一定住着很重要的人,波本想。
进入疗养院,他迅速找到杂物间,换上墙壁悬挂的清洁工制服,推着推车拐进走廊。
与几位医务人员擦肩而过都没有引起怀疑,他边走边观察路过病房门的长方形玻璃,然后惊奇地发现,这些病房里面皆未住人。
直到走廊尽头的房间有穿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而出,拿着记录板的医生看到推车路过的清洁工立马叫住:“你!等等!”
波本闻声,藏在推车下的手掌刚不动声色地化作手刀,又听见医生继续开口:“麻烦你把房间花瓶里的花收拾了吧,罗斯柴尔德小姐说一会有新的送来。”
波本点点头,松开推车进入房间。
这间房的风格似乎与其他房间不同,淡黄色的墙纸,米白沙发上整齐叠着驼绿羊毛毯,茶几和角落皆摆有绿植,窗户一侧甚至有一个小小的书柜。
看上去不像病房,倒像学生公寓的布置。
从清透的窗玻璃望出去能看见远处的山,以及疗养院四周枝繁叶茂的树木。
窗前整洁的病床上,躺着一位金发女子,远远看过去身型脸型与戴假发的荒川澪至少有五分相似,只不过荒川澪伪装时使用金色长卷发,女子拥有一头丝绸般富有光泽的,柔顺的直发。
对于陌生人进入房间,金发女子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安静地躺着,如同沉睡的公主,但是仪器显示的各项生理数值良好。
波本走到床头柜前,从花瓶中抽出那束色泽艳丽,生机盎然的新鲜插花。
花明明丝毫没有萎蔫,却日日更换,结合特地安排的病房环境,以及拉维妮亚的重视程度,这名女子显然与前者的关系不简单。
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伪装成清洁工的波本很难向医务人员打听女子身份,所以他能只用大脑记住其外形样貌,以及床头上方诊疗卡上的名字——埃莉诺·希尔,而后捧着花匆匆离开病房。
如果此时出现在这间病房中的人是荒川澪,她一定会立马认出,埃莉诺就是半年前在司各特纪念塔下赠予她旋转飞椅门票的人。【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moxi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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