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宸:“胡娘子,近来你可曾在镇中见过一名道士模样的中年人?高约五尺三寸,体态消瘦,容长脸,右眉梢有一颗红痣。”
胡娘子思索后答道:“我印象中曾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包子铺旁,另一次是在炊饼摊前。”
沐宁想到破庙里那只啃了一半的炊饼,点头问道:“你可记得第一次看见此人出现在月河镇是什么时候吗?”
胡娘子微微皱眉,片刻后说道:“大约是在三个月前。”
宋梨:“三个月前,就是第一名感染者出现的时候吗?”
胡娘子点了点头:“大约就是那个时段了。”
此时,门帘一晃,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进了店铺,跌坐在门旁的一张椅子上,大口喘气。
五人看去,竟是王大郎,不知被谁揍得鼻青脸肿,头上顶着几个被砸破的大血包,淌得满脸血迹。一道血痕顺着额角滑至眼角,将两只肿成细缝的眼睛染成了红色,其中一只眼眶更是被砸得乌黑一片。他身上的粗布长衫被撕破了多处,露出布满淤青的皮肤。
胡娘子叹了一口气:“王大郎,你这是去哪里惹事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柜台,取出清水、毛巾和跌打损伤药,为王大郎清洗伤口,又为他包扎。
宋梨摇了摇头,对王大郎说道:“你这般言行轻浮之辈,碰上的未必全是如我们这般好说话的人。”
王大郎并不在意她的话,恨恨说道:“这种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沈雪凝笑道:“倒像是你能打得过之人。”
王大郎怒气冲冲地说道:“打不过也要打,谁让那畜生祸害人家黄花闺女!”
五人面色一沉,询问下,王大郎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他今日未揽得一桩营生,晃晃荡荡间,来到了月威镖局前头,见一对老夫妻神情悲切,抱着一个牌位,站在镖局门外哭骂。
他打听后得知,竟是镖局的郭镖头□□了这对老人的独女。那女子怀孕后前去找郭镖头,却被他一番羞辱,悲痛欲绝,投井自尽,一尸两命。这对老人正是抱着女儿的牌位,前来讨要公道。
镖局之人向来黑白两道通吃,围观者皆敢怒不敢言,只有一些压低了嗓子的议论声。他气不过,便跟着老夫妻一起叫骂。
郭镖头带着几名镖师出来撵人,他硬着脖子不走,还冲上前去动手打那姓郭的。被放倒的自然是他自己,最后伤成了这副模样。
宋梨听后拍案而起,火冒三丈:“岂有此理!走,宁儿,姑奶奶们这就去卸了那败类的胳膊!”
沐宁当即站起。
沈雪凝冷声道:“宋梨!沐宁!大事尚未解决,你们这是要节外生枝!”
陆珩宸沉声道:“两位师妹,且让此人的胳膊再留几日,也不过几日罢了。”
沐宁和宋梨想到了密室中的人间炼狱,片刻后,宋梨默然坐了下来,沐宁取出一颗药丸,递给王大郎服下。
王大郎吞下药丸,疼痛立刻消失,周身的红肿和淤青登时好了大半,他诧异地看着沐宁,激动地问道:“这位娘娘,这是皇宫里的仙丹吧?”
沐宁微微一笑,掏出一锭银子给他,让他去置办一身新衣。
王大郎攥着银锭,忽然看向胡娘子,急急说道:“月华,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就忘了张大郎吧。从此,我定会誓死护你周全,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见胡月华沉默,他连忙补充道:“你相信我,我虽嘴上插科打诨,但我和这位小兄弟不一样,”他看了一眼陆珩宸,“我尚是元阳之身。”
陆珩宸拍案而起:“休要胡言,我也是!”
语毕,他径直走出铺子。
三位师妹皆面露尴尬,她们观胡娘子神色,心知王大郎此次表白实难如愿,当即告辞,追陆珩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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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傍晚,四人在陆珩宸房间的外厅用膳,气氛沉闷。
尽管这两日搜集到了不少信息,但这些信息像散落的碎片一样,尚无法拼出一条完整的线索。
此刻,每个人都在默默思索,试图将这些碎片还原为一张完整的拼图,揭开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沐宁望向陆珩宸:“珩宸师兄,咱们今晚可否再去看看那些感染者?”
陆珩宸:“好,我再试几种诀法。”
沐宁轻轻摇了摇头:“尸毒通过唾液与血液传播,想来应与其他毒药类似,需要对症的丹药来解。”
宋梨:“宁儿,一会儿你在感染者身上试试药吧?”
沐宁语气凝重:“梨儿,你有所不知,炼制某种解毒丹药,首先需要找到能克制这种毒性的主材,之后在主材的基础上加入辅材配药。如果在试药时选错了主材,或者直接试了辅材,很可能会导致中毒者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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