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的一点是,她的丈夫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擅于在她面前伪装。她定然不会有事,无非是被这种衣冠禽兽圈养在领地里足不出户。
……而且说不定她自己都乐在其中,甘愿被这种男人养着。
挂掉,现在挂掉。割席,切断所有联系方式,对彼此都好,也是对他的人身安全负责任。他有什么立场对她提醒她的枕边人不是什么好人?万一她不信,他岂不是里外不是人,但她万一信了,岂不是会陷入深刻的恐惧里?
她不像他,她还要和她的丈夫一起生活。
乔星盛呼吸微促,张了张口,皮肉撕扯感还隐隐发作。他必须张着嘴,因为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喘不过气,鼻腔只有浓厚的血腥味。打到这种程度,他理应报警,但那个男人抓了他的命脉让他无处控告,也不是报警就能解决得了的人。他只能认命去医院疗伤,请假在外面待着。
疼痛牵扯神经,耳鸣不断作响。他该挂电话的,当做无事发生什么都不说,但……
他大概是疯了,竟然还关心起这种愚蠢的女人。
乔星盛闭了闭眼,选择撒谎:“抱歉,是我朋友的恶作剧。我没发现,没收到你的消息。”
“那你发的那些是什么意思?”乔宝蓓皱眉,不是很吃他这套说辞。
但隐约间,她又觉得他的声音气若游丝,好像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
她放软语气,小声咕哝:“也是你朋友的恶作剧啊?”
“不是。”乔星盛否然道,喉结微动,心脏狂跳,尽量让自己的声线保持平稳:“字面意思,那些话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认真和你说的。”
“你信吗?”
话音甫落,笃笃两声,厕所门被人敲响。
乔宝蓓心头一悸,偏过头,看到雾面玻璃门上有影影绰绰的人影。
第35章十指相扣“我想你,会给你打电话。”……
敲门的是刚来的佣人,不太懂规矩。
乔宝蓓心有余悸,面色紧绷地看着佣人,想张口训话,但又觉得不必要为难,挂了电话沉默着从洗手间里出来。
晚上她又给乔星盛拨去电话,但他没接,发来了短信给她,大意是让她注意安全,他这段时间不会再联系她了。
乔宝蓓看着短信,觉得无比荒谬,可她心里又不由自主地泛起涟漪,感到一阵后怕。
她没什么胃口吃晚饭,但捱到夜里八九点时,又因为饿肚子睡不着觉,只好让人把饭送到楼上。
胃是情绪器官,被温温热热的粥填饱后,乔宝蓓也没那么不安了,看些电影电视剧转移注意力,放空大脑,她大脑涌上困意,直接扑到床上,想着也许睡一觉会好的。
傅砚清明天下午就回来又怎么样?他总不能,总不能是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回来,睡一觉就好,睡饱了早起再想法子。
乔宝蓓抱着绵软的枕头,骑在上面睡在正中央,呼吸逐渐放缓。
在她进入深度睡眠后的半个钟头,一辆商务车开双闪停在别墅楼底。提前得到消息的佣人在楼下候着,对风尘仆仆的男人嘘寒问暖,主动详尽地报备这两天家中的事宜。
听旁人讲述已知的事,傅砚清面色平静,没太多反应。
对年近四十岁但身材体貌仍健壮的男人而言,两天连轴转的疲态不会显现得很明显,尤其他的肤色偏棕黄。但他面无表情时,会让人难以接近,揣度不出情绪好坏,很难看出对话题是否兴致缺缺。依照三年以来的
相处经验,没喊停,就得一一据实报呈。
说到晚饭吃的是海蟹粥,一言不发的男人这才开口:“没吃完,还有剩的?”
佣人:“对,刚要倒掉。”
傅砚清低眉卷起袖口,语气平淡:“不用倒,热一下盛出来我吃。”
佣人顿了顿,说好,转身去厨房把热好的粥摆到桌上。
在飞机上,傅砚清已经吃过晚饭了,为了保持良好的身材体脂率也鲜少吃夜宵,但分隔两地,隔着极大的时区时差,他很久没能和乔宝蓓共进餐食,就想尝尝她晚上吃过的粥。
重新热过的海蟹粥要比刚煮好的软糯,吃到见碗底,已经撑着胃了,他打算上楼看过乔宝蓓,下来再稍微健健身。
夏季日夜奔波免不了出一身汗,傅砚清到主卧远远地眺了眼床榻上的人,褪了衣物到浴室简单冲洗后再折返回来,借微弱的床头夜灯,以目光仔细描摹她的模样。
看着不去碰她,让她安静睡好,不够,用手摩挲真丝被下的腿肚,仍不够,俯身撑掌去嗅她呼出的气息,轻轻碰她的鼻尖,吻她的唇,也远远无法满足。
再如何浅尝辄止,到最后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吮她每寸.肌肤,额顶,眼皮,柔软的唇,光洁修长的脖颈。
吻到她眉头皱起,意识从梦里抽离,睁眼看到他而惊醒:“傅砚清……?”
认出来后,他分开她的腿更义无反顾,乔宝蓓呼吸微窒,下意识伸手去挡他的脸,胸腔起伏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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